阳煦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居然会觉得特别好闻,跟他挨近了,竟然也会觉得很舒服。
“怎么调节?”阳煦后退一点儿,防止身体碰到他。
“这你没了解过?”傅景珩唇边勾笑。
“我从来没有易感期。”阳煦说。
“废话。”傅景珩说。
“那我给你讲笑话听?”阳煦问。
傅景珩无语似的松开他,“愚钝。”
阳煦垂眸,又听傅景珩问:“你满意了吧?”
“我满意什么?”阳煦抬眼,他已坐回原来的沙发。
“又可以继续钓着伍至毅了。”傅景珩眼中泛着嘲弄。
“我没有钓着他。”阳煦有些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该直接拒绝伍至毅的靠近,但被傅景珩这么嘲,他有点气。
“没话说了?”傅景珩问。
阳煦坐上沙发轻声嘀咕:“你还搞出让人退学这么幼稚的事出来呢。”
傅景珩听见了,定定看着他,动也不动,漆黑的眼珠子静得让人害怕。
阳煦移开眼,傅景珩再次起了身。
阳煦怕他又过来逮自己,快速绕到沙发后面去。
望向他时,他已走到门边,抱臂冷漠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知道了。”阳煦往傅景珩那边走,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正了神色,“你爷爷。”
傅景珩倨傲看他一眼,“那怎么?接啊。”
阳煦站定接听,“喂,傅爷爷,我今天晚点到家。”
傅纪年说话时阳煦认真听着,目不斜视,挂了电话后,他说:“傅爷爷让我现在就回去。”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傅景珩问:“还说什么了?”
“还叫我跟你保持一定距离,说这样对我比较好。”阳煦恍然大悟,“原来你真是易感期啊?”
傅景珩关了门,看住阳煦说:“我改主意了,你不能回去了。”
“可是你爷爷——”
傅景珩过来拿走他手机,他愣了愣,然后想拿回,说:“你要跟你爷爷对着干吗?”
傅景珩举高手让他拿不到,俯身凑近时,他瞳孔缩放往后仰。
见状傅景珩笑了声,“我会跟他说你是因为学习上的事留这儿,你怕什么?”
“这是骗人。”阳煦说。
傅景珩眨了眼,眸光像暗火在烧,“你没骗我?”
阳煦后退好几步跟他拉开距离,“那就按你说的,我们做作业吧。”
傅景珩把手机扔给他,他接住,问:“你去哪儿?”
“谁要跟你一起做作业。”傅景珩往一边去。
等他身影消失,阳煦过来拉开门,犹豫要不要溜走。
穿制服的男人带笑向他走来,颔首问:“有什么事吗?”
阳煦低声说:“虽然刚才傅景珩口头说让我今晚留下,但我现在能走吗?”
“是有急事吗?”男人问。
“他可能易感期,然后傅爷爷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