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须佐能乎拔地而起,与佐助结出第三之印。霎时间,一片阴影笼罩了整片建筑。
躲在高专建筑之内的诅咒师们耳畔响起了嗡嗡的耳鸣之声,他们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在看清“那个”的一瞬间,失去了言语能力。
其中一个咒术师认出来那个东西,准确来说是他认出来巨大的须佐能乎,以及那句“天碍震星”。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无法相信。
直到现在,他目瞪口呆地开口:“……假的吧……”
佐助冰冷的声音响彻云霄:“三秒之内,出来,还是死。”
“一,二……”
他没有忍住叫了出来:“那个是……那个是宇智波佐助啊!”
高空之上,阴影笼罩大地,在场的诅咒师们全部失去了抵抗力。他们如同蚂蚁一样,从建筑中,从森林中鱼贯而出,面色苍白,跌倒在地。
佐助握拳,碾碎了陨石,抓住五条悟的手,命令道:“去找鸣人。”
五条悟:?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九尾的咒力冲天而起,被羂索布下的【帐】在瞬间就被冲破,佐助赶到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鸣人的蓝瞳被猩红的兽瞳取代,九尾的意识明显压制了鸣人的意识,肆虐的咒力化作九条尾巴将附近的森林全部破坏,犹如钢鞭抽打大地。
在他的前方,两尊须佐纠缠在了一起,只不过另一尊明显更加强大完整,而另一尊正节节败退,如果不是有九尾的掠阵恐怕早就败北了。
caster和九尾?为什么九尾会出来?
佐助眉头微皱,目光锁定在鸣人身上,良好的视力让他一瞬间得以看清鸣人脖子上的血迹。在九尾的超强的自愈之下,被火影助咬穿的血痕已经消失不见,但脖间的鲜红却格外的刺目,心中涌起不安的预感,佐助的瞳孔刹那收紧。
就在这时,恰拉助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传来来:“berserker你去死吧!我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性骚扰变态!”
“连我都没有对面麻这么做过,你这个令人羡慕的混蛋面瘫,居然敢咬鸣人,代替saber,本大爷绝对要宰了你!”
佐助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就炸开了,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直接瞬移到了九尾面前,这个时候的九尾还沉浸在“该死的宇智波小鬼居然对鸣人出手”的纯粹愤怒之中,结果就看到贴脸的佐助,一下子被应激了张口就要来一发咒力牌尾兽玉。
佐助没有多余的闲心,直接一个轮回眼硬控,让九尾乖乖的闭嘴,冷声说道:“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才发现此佐助非彼佐助的九尾偃旗息鼓,抓了抓脖子,恨声开口:“那个宇智波和宇智波斑一样卑鄙!”
九尾觉得相比起来,面前的佐助都显得可爱了几分。
“明明知道鸣人和老夫对轮回眼的幻术抗性差到了极点,居然用幻术控制了老夫,吸收鸣人的血液,差点让鸣人缺血过多死亡,他…”
实在是卑鄙到了极点……九尾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佐助的表情惊得停了下来。
“berserker吸收了鸣人多少魔力。”佐助的声音没有起伏,九尾却微妙的感觉到了他现在的心情似乎……相当不妙?
也许是感觉到了佐助平静之下的怒火,九尾的愤怒反而得到了一点平息,它不由得讪讪开口,朝着佐助比了个数字。
这和它损失的咒力不值一提,不如说这不过是berserker在抽取它的咒力的时候,顺带吸取的鸣人血液中的微薄魔力。
但它感觉宇智波佐助愤怒的点可能不在“被夺走是魔力总量”上面,而是夺走鸣人魔力的行为本身吗?
九尾眯起眼睛,在心里有些诧异地想到。
佐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陈述着:“我知道了。”
他背过身去,微风撩起黑色额发,轮回眼泛着无机质的冰冷光芒。
鸣人一睁开眼看到了就是这样一幕。
“佐助……”
九尾的意识已经退去,鸣人下意识地抓住佐助。
似乎是知道鸣人想说什么,佐助缓缓抽出了手臂,眼神有些释然:“吊车尾的。”
心之剑取代草薙剑,佐助的黑发逐渐褪去色彩,他抚上了鸣人的面庞,第一次笑了起来。
那是极其轻浅的,淡淡的笑容,模糊的几乎没有一样。
“只有这场战争,我要独身一人,必须独自一人,才能做个决断。”
佐助的心情如同连锁一般,传递到了火影助的心中,在再一次踢飞恰拉助后,火影助将视线移向了佐助。
二者之间,相对无言,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释放了宝具,saber与berserker,佐助与火影助,两骑的宝具在天空绽放。
“宝具展开——永劫的红月啊,照耀世间。”
黑暗降临大地,高悬的月亮,散发着不详的红光,笼罩世间。
“这就是我的
悲愿,这就是我的正义,就是我的憎恨,这就是燃尽一切之后,世界留下的残骸。”
berserker,火影助的宝具乃是其恐惧的具现化象征。
在亲手杀死唯一的羁绊之后,世界之上已无人可以阻止他,他如愿的承受了所有忍者与普通人的恐惧与憎恨,化作统治世界的唯一之恶。
而他那永恒燃烧着的憎恨则化作了高悬天际的冰冷红月,监视着世界。冰冷的月光正如他所追求的“和平”一般,虚幻朦胧,毫无温度,在深邃的黑暗之中,永劫的轮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