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南用力咬住牙,眼前阵阵目眩,如果庭章哥知道了六年前的事,知道宿喻州……
“二少?二少!”
徐映南骤然回神,鬓边都是汗。
他慌忙抓住人,就问:“查到蔺宵背景了么。”
“一点点。高二那年,他父亲意外去世,没过多久母亲就自杀了。”说到这儿,人稍微停了一下,“据说自杀前到处跟人说,是蔺宵杀了亲生父亲,还说自己要是哪天死了,就是被蔺宵逼死的。”
亲生母亲居然会说这种话。
“这可真有意思。”徐映南一点点抹去头上的汗,或许他可以好好利用这件事。
手又搭在窗边敲了敲。
徐映南再道:“当务之急,先解决掉看守所里那个。”
绝对不能让他说出六年前。
“是。”
一直待到晚上九点,停在巷口的奔驰车终于启动。
就在离开时,忽然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巷子里,左顾右盼转出来。
路边的灯映过去,居然是住在庭章哥家那女的。
鬼鬼祟祟。
缩着脖子走了好一段路,直到一辆面包车缓缓开近,不等停下,车门一开钻进去。
“走,跟上。”
面包车一路开出三乡巷。
祁老三瞥了眼后视镜,笑:“呵!徐家那小子啊。”
他收回视线,问后头:“怎么办?甩掉么。”
“不用。”祁凝玉双手交握,手心朝上伸个懒腰,“就让他跟着,看看想干什么。”
面包车在镇中心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皇马会所。
“她来这里做什么?”徐映南降下车窗,压了压眼。
都知道,皇马是白凤的地盘。
莫非她跟白凤有关系?
“走,进去看看。”
…
正值新年,会所里异常热闹。
一进大门,迎面就是几名个高腿长的服务生,一个个热情似火地贴过来,走动间,身上传来一阵刺鼻的香水味。
徐映南抵住鼻子,嫌弃意味溢于言表。
“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黑色夹克,长卷发的女人?”手往后一伸,掌心顿时多了一沓钞票,“谁看见了,这些就是谁的。”
几名服务生面面相觑。
很快争着去抢他手里的钞票,一个个儿都道:“我知道我知道!”
会所三楼,一整层都是酒吧。
推开门,密集的鼓点传来,舞池里站满了男男女女,dj在台上打碟,衣着清凉的舞伴在旁边随律动起舞。
徐映南一眼发现台上打碟的女人,虽然化了烟熏妆,做了头发,依旧能看出脸上的稚嫩。
竟有胆子,瞒着庭章哥到这种地方来?
他先退出去,坐到吧台边,正好旁边有人提到台上的女人。
“之前小玉不是说不干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还不是她那个老爸,死不改,又在外头欠了三十万,她哪里好向养她的老板再要啊。”
“诶!三十万呢,也不知道得挣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