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林郗淮面前彻底撕掉了那层温和良善的皮,向他尽情展现自己的恶劣,试图激怒他。
“林郗淮,别忘了当年你爸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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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林郗淮猛地惊醒过来,一阵强烈的心悸感,几乎要让他喘不上气。
缓和了半天才感觉空气正常的流入自己的肺腔,他整个人渐渐恢复正常。
床头柜旁的酒店电话仍在响着,林郗淮探身接通。
对面是他的酒店管家,对方贴心的慰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在酒店躺了两天,林郗淮开口的声音有些哑:“谢谢,烧已经退了。”
这个小国的通用语言是英语,可仍带有当地口音,说话的时候语速快,尾音还有点卷。
林郗淮头有些疼,没太听清对面说了些什么:“Sorry?”
管家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林郗淮听清了,是询问他晚上是否在酒店用餐。
林郗淮出了一身汗,只想着先去洗个澡。
“就在酒店吃,麻烦半个小时后送到酒店房间。”
对方应下来后,林郗淮挂掉电话,下了床去到卫生间。
酒店的房间宽敞舒适,巴洛克风格的装潢,精致又富有色彩感。
就连卫生间,也能一边泡澡一边欣赏远处雪山下静谧的弗罗莱尔湖,只是现在他没有那个兴致。
或许是病了一场,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格外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因此也显得愈发清瘦伶仃。
躺了两天也没能减缓他身上的那种疲惫感,紧绷的神经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掉。
偏偏刚刚似乎还梦到一些令人糟心的东西,他也无法避免的想起些往事。
其实他和覃卓承的恋爱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多。
可算算认识的日子,也有8年。
曾经是互相支撑的朋友,后来是恋人。
于是在三个月前,林郗淮得知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对方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时,也就显得格外难堪。
林郗淮感觉有些冷,他打开花洒,让带着热气的水流浇在自己身上,借此来传递一些暖意。
等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门铃恰好响起。
林郗淮边系着浴袍的腰带边去开门。
外面是推着餐车的侍者。
刚刚洗澡的时候在带有热气的环境里长时间待过,林郗淮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黑发冷肤,显得有些薄情的唇上也带上了几分血色,
像是黑白的素描画上用饱和度最高的油画棒深重的涂抹了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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