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驾驶室的门,而是他旁边的。
林希洋脸色很臭,一只手插在棉服兜里,细细的手腕上挂着一塑料袋,命令道:&ldo;坐里边去。&rdo;
徐宥京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挪到了里面的位置。
林希洋在他坐过的位置下来,感受到座垫上留有的余温,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随即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晃走。
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冰袋,拽下口罩,朝着徐宥京的伤口摁了上去,他猝不及防,看着她很轻的&ldo;嗯&rdo;出了声。
他声音很好听,清润干净,声调低时听起来很有磁性。
这&ldo;嗯&rdo;字被他念得千回百转,被晃走的胡思乱想又回到了脑海里,并且具象化成了几页他们俩一起看过的漫画,她捏着冰袋的手紧了紧:&ldo;……你喘什么?&rdo;
徐宥京实话实说:&ldo;你手劲儿有点大。&rdo;
言外之意,砸的他有点疼。
&ldo;……&rdo;林希洋为自己的龌龊而脸红,没好气的说:&ldo;那你自己拿着!&rdo;
徐宥京格外听话,老老实实的把手覆盖在她按着冰袋的手上。
温热细腻的掌心和手中的冰块形成极端的对比,她耳尖也跟着红了起来,一下子将手从他的手掌和冰块中间收了回去。
处女架
徐宥京仿佛一只正在挨骂的大型犬,缩在角落里无辜的看着她。
林希洋捏了捏耳垂,又训了一句,&ldo;下次别这样了!&rdo;
徐宥京点头。
能让徐宥京老老实实听训的机会实在是少,一年都不一定能有一次,林希洋上瘾了,忍不住又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一句,&ldo;这么胡作非为,也不知道像谁!&rdo;
&ldo;我爸吧。&rdo;徐宥京垂着睫毛回答,&ldo;他年轻时在街道里当大哥,看上了在发廊打工挣学费的我妈……&rdo;
&ldo;当当当当当什么?&rdo;林希洋结巴了,&ldo;大、大哥???&rdo;
徐宥京低下头,对此感到不是很光荣,但还是诚实的说了:&ldo;就电影演的那种帮派大哥,只不过没那么威风,就是县城里帮地头蛇看场子的,不是霍斯君那种幼稚的青少年过家家……&rdo;
林希洋目瞪口呆。
谁!你说谁是大哥!
你说那个成天笑嘻嘻特别慈眉善目的救过溺水群众接过跳楼小孩每年都参加小区志愿劳动曾被我无数次写进作文里夸耀的你亲爹我昌叔徐昌宏吗?!
&ldo;后来碰见了在发廊里洗头挣学费的我妈,他被我妈身上的学霸气质吸引了,非要跟她好,但我妈嫌他不务正业,以自己要去首都上大学为由拒绝了。&rdo;
徐宥京偏头看了已经被雷成灰的僵硬女子,继续说,&ldo;主要是因为那时候我妈看上了你爸,我爸私下用很多种动物骂……形容过你爸,但从来没说过他丑。你见过你爸照片吗?&rdo;
林希洋摇摇头。
其实不用看照片,看林希洋就知道她爸绝不可能长得丑。
徐宥京没有继续那个话题,&ldo;我妈是当年县里边的高考状元,虽然政府和学校都奖了钱,但还是不够在首都生存。学不能不上,我妈当时认识最有钱的人就是我爸,就去找他借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