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君说:&ldo;那是我家马圈,伊丽莎白的伙伴们住的地方。&rdo;
邱明贺:&ldo;……&rdo;
妈的他迟早要跟这群有钱人亲了。
霍斯君挂了电话,慢慢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发小。
怪不得那阴暗逼就像是林希洋的影子一样,在无人在意的地方如影随形。
随即他又想到,虽然别人不知道他和林希洋的关系,这种八卦不会拿到他跟前讲,但蔡佑宁知道,她怎么也没来跟他说呢?
没了林希洋在中间衔接后,他和蔡佑宁虽然变得生疏了,但也不是完全断了联系。
时不时的,她会提到一点听说到的林希洋的近况,然后感慨她不理他们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她高不可攀,已经看不上以前的朋友了。
霍斯君会让她少胡思乱想,至少这个原因绝对不可能。
半个学校都在热议的事,她为什么没来跟他讲呢。
越想,就越觉得别扭。
在他的记忆中,林希洋始终是鲜活的,明朗的,因为她性格开朗,不管干什么都很吸睛。
有了她衬托,安静内向的蔡佑宁自然不起眼了许多。
他懒得记太多闲杂人等的事情,蔡佑宁虽然不太能算在这个范围内,但现在回忆起来,这个女生初中时的样子在他记忆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音容笑貌只是大概有个轮廓,她实在太不起眼了,可能只有林希洋那么关注她。
非要细数的话只有一件事十分深刻。
那是中考完回学校领成绩单的那一天,林希洋莫名其妙的没来,他们两个在班里久等不到她,自然的一起离校。
三人组一旦离了林希洋,氛围就会无聊起来,在楼道里,蔡佑宁跟他说着话,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直到她突然说林希洋喜欢他。
这件事没有带给他多少触动,因为他早就知道,林希洋表现的实在很明显,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
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他看得出来。情窦初开的年纪,朦朦胧胧的好感,实在很容易归类为喜欢。
但喜欢又怎样呢。
最天真的年纪萌生出最天真的喜欢,这样的感情就如同肥皂搓起的泡沫,寻常又虚幻,要么飘走,要么脆弱的吹口气就碎了。
他不会喜欢林希洋,他更不会喜欢任何人。
但对他来说,林希洋又的的确确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只希望保持现在的状态,不管是怎样的情感,林希洋的眼里只有他,他也保证把她和其他人区别开,她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可是蔡佑宁打破了这层平衡:&ldo;可她喜欢你诶,她不跟你表白,就是因为长得丑。&rdo;
他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林希洋的授意,这不是常有的桥段吗?本人不好意思,闺蜜帮忙打探。
他不希望打击到林希洋,却又无法承认或者承诺什么。只好仓促的说:&ldo;她不丑,她一直很漂亮,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和她都不要再提。&rdo;
那天之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林希洋了。
他去问蔡佑宁,蔡佑宁再三保证楼道里的话就是她个人好奇才问的,完全没向林希洋泄露一点,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他相信她,因为她同样也被删了,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问题也许出在这段对话之前。
可除此以外霍斯君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造成现在的困境。他既不解又恼怒,因为林希洋那么不负责任,两段友谊,她为什么能舍弃的如此轻易。
他总说想要和林希洋谈谈,可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谈什么,谈两年前她对他的感情吗?他没自大到这个份上。
人来人往的孔子庙里,徐宥京和林希洋早就走的没影了,思虑过多让他的太阳穴至脑侧的地方传来阵阵隐痛,他随便揉了几下,拿出手机翻到之前去川山的群聊,找到群成员那一栏再次发出一条好友申请。
开学
美好的假期总是很快结束。
二月份,市里边仍然天寒地冻的,丝毫没有暖和起来的迹象,这给了学生们很大打击:开学第一天,大家都不想裹成一颗臃肿的球。
一中的冬季校服是蓝白色的冲锋衣,帅的人穿起来很爽朗利落,比如徐宥京。从他站在国旗台上的那一刻,不知哪位勇士起的头大喊了一句&ldo;艹,这么帅。&rdo;
……总之开学大会变成了徐宥京的个人秀,全体女生都在用尖叫表示对二年级学生代表一寒假不见的思念。
他头发刚剪过一次,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假期里营养补得太过,开学这天又齐刷刷的长了出来,柔软的碎发搭在前额上,特别乖巧。
经过假期一捂,他更白了,尤其是跟旁边的黝黑的年级主任相比,嫩的像块儿刚出水的白豆腐。
台下的喧闹只是让他顿了顿,继续用平静无波的声调宣读着今日的违纪学生名单:&ldo;高二四班:孟世文、刘思丝。高二五班:霍斯君、林希洋、莫钰。高二八班:……&rdo;
林希洋耷拉着眉眼,站在违纪方队中,被徐宥京叫全名时感到了一百分的羞耻。
莫钰站在她斜后方一点,噗呲噗呲两声:&ldo;喂,你也迟到了?&rdo;
林希洋斜她一眼,&ldo;还不都是因为你。&rdo;
昨晚上七点,莫钰忽然发来消息,想在假期的最后一天约她去ktv里疯狂一下。
林希洋欣然而至,唱到九点提出该回家了,莫钰还想再来挑战一首《青藏高原》,林希洋欣然答应。
不知不觉间唱到十点,林希洋再次提出该回家了。
莫钰:&ldo;乌蒙山连着山外山!&rdo;
林希洋下意识抱着麦接道:&ldo;月光洒下了响水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