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连忙赔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回答道:“不过是一些琐事,正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下人罢了,惊扰了您的清净,实在抱歉。”
“哦?”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他犯了什么错?”
管事一时语塞,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如此追问。
他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阿疏,心中暗自盘算,最终还是选择了含糊其辞:“都是些小事,不值得您费心。”
那人静静地打量着阿疏,阿疏感受到这股目光,不由得也回头望向马车,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那人问道:“你叫什么?”
管事的见状,连忙抢在阿疏之前回答道:“他叫阿疏,是个新来的。”
“阿疏……”马车内的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又问道,“他姓什么?多大了?”
阿疏已经收拾好打算走了,马车内的人突然开口:“我这里正好缺个文书先生,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阿疏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渐行渐远,就听见那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若有兴趣,可以来天香楼找我。”
夜间路上,一道小小的身影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粉团子被抱在怀中,唇边沾着血迹,阿疏轻轻用袖子为她擦拭干净,“招招,以后不要什么东西都咬,脏。”
说完抚了抚她额头的碎发,将裹着她的衣服盖严实。
他这一盖,徐招感觉要热的融化了。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仿佛体内有团火在燃烧。
她挣开压在身上的被子透气,汗水跟水一样哗啦啦的流,脑子像被人摇匀的浆糊,又晕又痛。
这时,有人将她抬起来,有东西放在唇边,有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招招,喝药。”
徐招听见后,迷迷糊糊的喊道:“阿疏哥哥,我头好痛”
疯了
钱书宁呼吸一滞,垂下的发丝不经意间遮住了眼眸,掩藏了内心的波澜。
他端着碗的手指绷紧,没一会,继续用柔和的声音哄着:“张嘴,喝药了就不痛了。”
她的脸仿佛被烧红的白玉瓷器,浓密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
好歹是张嘴把药喝了,但刚喝两口就皱紧眉头,“苦”
钱书宁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蜜饯给她喂了,她这才舒缓眉头,一口药一口蜜饯的将剩下的药喝完。
将她重新安置好,钱书宁端着空碗走出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薛茧正悠闲地摘着院中的花朵,见到他出来,杏眼微转,问道:“她喝完了?”
“嗯。”钱书宁简短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