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澈:没,我要去挑吗?
粲兮何:挑个好看点的,我知道你不满意,但苏竡军权过大,讨一下他的欢心也是为了帝国更长的未来嘛,你又不愿意按我的想法来,你那么固执强势,万一哪天闯祸了我也护不住你,但是苏竡不一样……
你对他好一点,将来呢,他念着你们婚姻一场,随便照顾一下,你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的,哪怕有一天帝国不在了,虫族灭亡了,有他护着,你也一定是活到最后的虫。
粲澈:说什么丧气话,有我在,帝国不会灭亡的,你自己窝囊就算了,不要把我也混为一谈。]
粲澈揉了揉自己那想要冲到粲兮何那打他一顿的触角,继续打字:
[粲澈:帝国不会倒的。]
熄灭了光脑的屏幕,粲澈凝视着那苏竡那模糊的身影,捻了捻自己的手指,眼神冰凉,沁着万年玄寒似的,一错不错。苏竡……
他不知道粲兮何是有预感还是什么的说出了那样的话,但是他粲澈从来都不是把所有赌注压在别虫身上的虫,更何况——苏竡的立场恐怕是个大问题。
如果他真是帝国忠心耿耿的元帅的话,别的不说,他粲澈肯定是以礼相待,倾尽所能满足他的需求,毕竟一个好的元帅确实能让统治者轻松许多,左膀右臂的水平变相体现了帝国的实力……可惜,苏竡不是这样的元帅。
以前,在他还是个虫崽的时候,他确实是以帝国有一个这样强大的军雌作为后盾而开心的,甚至不顾粲兮何的惩罚而私下里去帝国军事学院偷偷看了好久,眼睁睁地那个俊美的军雌从一个青年的样子逐渐长大,如愿地进入军部崭露头角。
那种微妙的养成感,那种荣辱与共的感觉,是年少的粲澈最幸福的心情。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大概就是接触了政事之后,由于自己天资聪颖,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因为太崇敬偶像了,而大力搜集苏竡的资料信息的时候,发现的吧。
那几千米的滤镜在一夕之间碎成渣渣,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信任任何虫了。
想到自己心酸的回忆,粲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已经成长了很多,学会了藏锋,学会了隐藏自己,也学会了伪装,现在还不是和苏竡正式交手的时候,不能急躁。
看样子拖的时间确实很长了,粲澈瞥了眼光脑上显示的时间,这才大步走出了浴室。
“哟,苏竡元帅怎么来我这里了?”
“这么迫不及待来暖床啊?”粲澈单手撑着将苏竡压倒在床,一脸调侃,“我记得我们才刚见面不久……”
“苏竡不是说军部有事吗?”
目光游移
因为姿势的原因,粲澈得以近距离观察苏竡的脸,在他猛地将苏竡推压在床上的时候,苏竡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一瞬间睁大,温热的呼吸尽数轻洒在两虫之间的间隙中,但苏竡很快不慌不忙地推他,“殿……雄主,别闹。”
“我有点事——”苏竡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去推粲澈,他希望粲澈能自己起来,省的留下一个他不敬雄主的罪名,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粲澈拽着黑色的发梢打断,“可是你是我的雌君唉……”
粲澈刚洗的头发还带着水汽的湿润,点点雾气伴随着粲澈的近距离靠近,交缠着苏竡急促的呼吸,粲澈将头倚在苏竡的脖颈,不出意外地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肤在颤抖,调皮的水珠顺着璀璨的金发一路滴答,没入软绵绵的被子之中。
粲澈坏心思地用指尖圈住了苏竡纯黑的发丝,“苏竡小可爱,今天雄主教教你……求虫,是要有求虫的态度的。”
眼看着苏竡耐不住要用力气推开他,粲澈这才不急不忙地起身,毕竟雄虫的身体素质对比健壮的军雌还是差太多了,粲澈散漫地掀了掀眼皮,将自己小巧的吹风器拿出来,“诺。”
苏竡一脸茫然地接过吹风器,定定地看着粲澈的背影。
“愣着干嘛,过来帮我吹。”粲澈悠悠地将目光停在苏竡身上,“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吗?你这个态度……”粲澈嘴角漾起了浅浅的弧度,“看样子不是很有诚意。”
“知道了。”苏竡冷若冰霜地来到粲澈的身后,似乎说服了自己,语气很快缓和,变成了一开始那种温顺的、贤惠的样子,“服侍雄主是我该做的。”苏竡轻柔地揉着眼前粲金的碎发,打开吹风器一点点地将那些水分顺下去。
大概是平复了自己因为那个精神力问题而焦躁的内心,这会儿被粲澈插科打诨一下,苏竡倒也没那么急躁了,看着眼前柔软的后脑勺,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了一丝可爱的乖巧。
“苏竡,你需要我帮什么?”粲澈坐着享受,一边无聊地刷新着星网,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我……”苏竡放下了吹风器,这个时候粲澈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显得略微有点蓬松,“也没什么事。”
苏竡本来是想要知道那个亚雌是谁,好近距离研究。
但是冷静下来想想,可能也是自己迷怔了,且不说那个亚雌是虫王的几率小到可怜,就算对方真是虫王又如何?
时代变了,他不可能放弃推翻帝国的可能,虫王也未必有解决雌虫对雄虫过于依赖问题的方法,至于军事上的,有他苏竡在,军雌依旧上下一心,这样的话,那么个尴尬的虫王,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虽然粲兮何那个虫皇昏庸无能,但粲家皇室世代积累下来的财富,可能会愿意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的虫王夺走一切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