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要沾床睡觉,毕竟她都喝醉了,也该困了,哪知道alpha搞着搞着酒醒了,在沙发上继续搞,精力旺盛得很。
纪斯年浑身潮热得不行,四肢像被锁链困住了般。
特别是今晚的alpha,与以前的温柔相较简直天差地别,他有点害怕与新奇。
她从后面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唇瓣几乎贴着他耳廓,嗓音很危险:“纪老师,还腻味么?”
腻味?什么腻味?
纪斯年不知道,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视野晃动得厉害。
这一夜,alpha不知疲倦的索取着,一直到清晨阳光落进来。
纪斯年起初还享受着,后面哭着求饶,嗓子都哑了。
沾床睡过去那一秒,他还在想,d,没人跟他说过女大alpha那么凶啊?
日上三竿,纪斯年睡醒。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窗户,陌生的床榻,室内弥漫着熟悉的酒味信息素。
昨晚的回忆翻江倒海,所幸alpha不在,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路再说!
不打定主意跟傅诗意划清界限?
他倒好,问题没解决,先跟alpha滚了床单。
纪斯年坐起身来就发现浑身活像被卡车碾碎重组般难受。
他脸颊躁得慌,扫了眼四周想起昨晚衣服都被alpha在浴室撕烂了,他忍着难受扒拉了下傅诗意的衣柜,挑了墨绿色t恤和黑色长裤穿上,拿了手机姿势怪异开了屋门门缝朝外面看。
1点32分。
傅诗意在厨房里忙得叮叮当当的。
这栋楼的格局差不离,再加上901和902是同一个房东,装修差不离。
纪斯年活像干完坏事开溜的小坏蛋似的,竖起耳朵听着厨房的动静,轻手轻脚往门口挪动,谁知刚抵达门口握住门把,头顶洒落一片阴影,身体直接被人腾空抱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扭头就望见心情不错的傅诗意。
“你放开我!”他惊呼了声,挣扎着没挣脱。
傅诗意把人抱到沙发上,眼睛笑笑的,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垂眼盯着他笃定道:“不放!放开的话,纪老师又要跑。”
好不容易找到他,她不会再把他弄丢。
纪斯年又挣扎了几下,见毫无效果索性板着脸道:“我们分手吧,以前或许不够正式,但现在,我正式向你提出分手。”
无论如何,他们决不能继续纠缠。
“纪老师是穿上裤子不认人了?”
傅诗意漆黑的眼深沉几分,眼底闪过几丝生气,指尖捏着他下巴,细细观察着他的情绪,一字一顿道:“昨晚耳鬓厮磨,纪老师是默许的,纪老师口口声声说分手,我才要问问纪老师,跟我谈恋爱就那么委屈纪老师么?就那么不值得被纪老师尊重,分手用几行字糊弄我?连婚姻大事都能随随便便答应又反悔?你到底把我的爱看得多廉价?还是说,纪老师跟我交往,馋的只是我的身体……”
这疑惑困在她心里日久,区区一句“腻味”就想打发她?休想!
为什么,明明爱意炽烈,他却要在那种时候狠狠消失,让她独自面对被抛弃的局面。
纪斯年望着那双咄咄逼人又委屈十足的眼,心脏蹦的紧紧的,一时语塞。
他心虚挪了挪视线停在她下巴上,听她说到后面很是理亏,弱弱辩驳道:“我……我……不是。”复又觉得当时这事儿处理得不妥当,可实在再没比这更简单的方法,可纠缠着又有什么用,他难道要等到alpha彻底厌恶他的时候,还不如在感情还不够深时断了,保留点美好的回忆。
他薄唇抿了抿,抬眸朝她望去:“你就当我……是穿上裤子不认人吧,你就当我……只是馋你身体吧……”
该怎么告诉她,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并不明媚,并不有趣,也不洒脱大胆……
既然毫无可能,还是止步于此,更何况alpha有无数的可能性,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她也会喜欢上别人的。
傅诗意眼底泛起的光亮逐渐暗淡下去,眼底闪过不敢置信,几欲窒息:“只是?”
然而她短暂失措后冷静下来,绝不相信他是个为了跟她滚床单答应她求婚的人,她了解他,他就算自己难过得想哭也还要先安慰好别人,许下承诺也不轻易毁约,她轻轻嗤笑了声:“骗子,你以为,我会轻易被你糊弄?昨晚,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还爱我,你还喜欢我……我不会被你骗。”
纪斯年口不择言道:“我就是骗子,从见面开始我就骗你!”
昨晚意乱情迷,他就不该心软,不然事情不会这么难办。
“那你怎么不一直骗我!”
傅诗意低低吼道,眼神变得无比锋利,激动又悲伤又难过控诉道:“你知不知道你离开那晚,我找不到你都疯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说你骗我!说我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了!说我得当成一场梦!你混蛋!”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纪斯年,你为什么,那么狠……”
傅诗意说到后面嗓音尖锐又凛冽,眼睛一点点泛红,已然愠怒。
曾经的alpha抱着吉他像永远不知烦恼为何物,勇敢大胆,对未来充满热烈赤城。
纪斯年咬着唇望着她猩红的眼,有所动容,伸出要抚摸她脸颊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此刻他该亲亲她,让她不要那么难过了,告诉她不是那样的,他也很难过,他也很想念她,他也很爱她。
可是他敢这么牵扯么?她不会喜欢糟糕透顶的他,他根本不敢再牵扯下去,在一个单位里谈恋爱暴露出来,情况会多糟糕,他已经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