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锦登时被气得不轻。
可脑子也是个不争气的,自动将那些画面浮现了出来。
她那分明是情难自已。
再说了,明明都是裴容先动的手,是他按捺不住。
倒真好意思拿话刺她。
不甘心败下阵来的宴时锦轻轻一笑,眼里添了抹艳色,“彼此彼此,皇叔也是‘身手’不凡,想来这些年在边关,过得也是不错罢?”
小公主特地将那身手二字咬得极暧昧。
话末语调上扬时,眼里亮晶晶的。
像是惠风和畅时,粼粼的水面。
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裴容顿觉蒙冤之感。
宴时锦话里话外都在暗指他风流成性,经验颇多。
天知道,他不仅是传言中的那般不近女色。
更是事实上的。
这几年他在边关受的苦……当是无人能理解。
“看来四公主今日摔这两次,身子也无碍啊,精神头足得很。”
“既如此,本王就不必再多余的关心了。”
裴容丢下话就想走。
落在宴时锦眼里,就像是被说中了私事,故而羞愤离场一样。
宴时锦一慌,不禁乖乖喊道:“王爷且慢!本宫行走不便,可否帮忙叫顶步辇
来,送我回栖梧宫?”
她这脚踝崴得有些厉害。
揉这么会子根本起不了任何用。
孟韵话说得周全,又哪里会真的给她叫太医来。
她今日吃这么多苦头,此时已是身心皆疲,饥肠辘辘。
若非这口气撑着,叫她衣着单薄地坐这儿吹冷风。
八成转眼间就能饿晕过去,根本等不到宫里的人来找她……
裴容背对着她,轻轻一笑,声音有些闷闷地传来:“四公主这可又是在求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