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师傅之前参录过一次纪录片,虽然全程只有不到三分钟的出镜,但事后足足在家关了一星期才好。”张善提醒她:“他看上去装作没事,但还是绵绵姐多注意一下吧。师傅的病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张善说得认真,让雾绵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那绵绵姐,有事给我打电话吧。”张善转眼又带上笑脸,他拿出手机示意,“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嘛。”
雾绵被他逗笑。
添加完联系方式,又把人送走,雾绵才慢悠悠地回家。
张善把事情形容得太严重了。
镜头恐惧在她理解,就是面对镜头时,不够自信而已。
这种情况,应该多夸奖他就可以了。
如此想着,雾绵进到家中,却发现屋里灯光全部关闭着,雾绵找到开关摁了两下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停电了吗?”
打开手机电筒,在周围看了一圈儿。
一楼靠楼梯下面的位置迭着很多整整齐齐的纸盒,那是她让助理整理过来的行李,应该是今天刚到。
越过纸箱,雾绵小跳着上楼,“周老师,家里是停电了吗?”
楼上没人应,可雾绵却突然听到“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
瓶子回弹的声响回荡着。
雾绵被吓了一跳。
声音来自主卧,反应过来后,她一步三迈急忙推开了主卧的门。
透过微亮的月光,雾绵看见卧室一片狼藉,靠近落地窗的柜子躺在地面,抽屉中的纸张,药品以及各种零碎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周围。
貌似还有未融化的冰块儿。
雾绵拿起手机,借着光亮往四周寻找,却不见周行知的半个人影。
“周老师,你在这里吗?周老师?”周围没人应,雾绵慌张了起来,“周行知!你别吓我!”
“咚”
清脆一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空药品滚落在地面发出了多次回响。
雾绵睁圆眼睛探头看去,注意到卧室的阳台上有个小小的药品在月光下泛着轻微的亮光,“周老师,是你吧。我要过去了哦。”
她慢慢走到阳台,弯起身捡起药品仔细用光照了照。
拧着眉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介绍,小臂忽然被冰凉的手心一握,雾绵惊呼出声,下意识甩开手,尖叫着后退,“啊啊啊啊鬼啊!”
“是我。”
极淡的一声,带着轻颤的语调。
雾绵顺着手电筒的光看过去,发现地面有很多散落白色小药片。而此时的周行知全然没了之前的从容,高大的个子缩在角落,他手紧攥在胸口的位置大口喘着气。
雾绵靠过去,周行知的毫无预兆地握住她的手腕,似乎是想借力站起来,可身体却因为不稳半跪地面。
雾绵哪儿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丢下手机,急忙扶住周行知,满脸担忧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周行知,你怎么了。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