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洁身自好,短暂谈过几个oga女友后体面分手,跟势均力敌的言家独生女订下婚约,风光无限。
若只是几个beta,怎么可能制得住冯承泽?再一打听,嚯,应家那个病秧子竟然找上易璇——
易璇为位高权重的掌权者提供专业安保服务,每一个beta都经过严格训练,既会多国语言,还会处理公文、策划活动,必要时候能担任司机、助理。
最重要的是,她申请到了一批武器。
而今天,那批武器全用在保护一个差点被强行标记的oga面前。
余老太太相当重视冯承泽这个外孙,平时余家有事都会与他相商。
再看一向稳重的余曼雯满脸是泪地过来要说法,余老太太狠下心,让人去把那个不肖子孙绑回来。
话音一落,门外传来一道清冷女声:“外婆。”
那人披着易璇递过去的白披肩,穿着深色长衫,及腰长发盘到脑后,以一根白山茶簪子挽好。
她跨过门槛,表情淡漠地越过众人走到余老太太跟前,慢慢蹲下来,单手扶靠在老太太膝盖上。
“……”
见她隐隐有些示弱的模样,老太太再狠的话也被往日应黎认真坐在床边给她念书的模样冲淡了,只是在家人面前,老太太仍板着脸:“你还敢回来?”
余曼雯可不是吃亏的主,若不是老太太在这里镇着,应黎能不能好好回来都难说。
“外婆别生气,为这些人不值得。”应黎说。
“……”
没想到这死病秧子第一句不是认罪,也不是伏法,反而教训起她来了。
余曼雯怒极反笑,“哪些人?!承泽再错,也轮不到你一个做表妹的这样对他!”
应黎微微侧眸:“若落到姨妈手里只是教训两句便大张旗鼓娶了言若,才是丢死人。”
“你!”余曼雯眼中含泪,“你是觉得你没错?!”
应黎缓声问:“哪里有错?”
余曼雯不跟她说了,这疯女人脑子不正常,打伤了人竟也理直气壮。
旁边站着的其他亲戚跟余曼雯关系自然近些,见她被一个小丫头压住了,纷纷开口:
“老太太,承泽可是您最疼爱的外孙啊!罚也只能姓余的罚,关姓应的什么事?!”
“果然是在应家长起来的,一点也不像曼言!曼言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哪有这样难听……”
“承泽还在医院生死未卜呢,要是废了一条腿怎么好啊。”
“跟长辈顶嘴,一点规矩也没有!这种人千万别留在余家……”
“言若跟承泽两情相悦,她一个姓应的插一脚真是好笑。”
你一言我一语,好好一个大厅成了菜市场,老太太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操起茶杯往底下狠狠一甩,清脆一声响伴随着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鸦雀无声。
余老太太目光如炬地看了一圈人脸,沉声:“小黎是不是曼言生的我不知道?要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