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病好了能徒手劈榴莲?
……该不会现在也可以吧。
苏又青准备了两间紧挨的房间。
池醉一路上都很没安全感地黏在alpha身上,哪里愿意分开房间,又是揉眼睛又是装可怜,就差倒下来抱住应黎腿当个不可移动的挂件了。
应黎微微笑着,把池醉笑愣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池醉:“!!!”
易璇:“……”早有预料?
脑子里还想着徒手劈榴莲那事儿,易璇晚了一步去阻拦池醉,眼瞧着她伸出手指想挠门板。
易璇汗毛直立,唯恐她吵到里面的人,忙不叠上前要抓住她的手——
葱白手指压在门板上,往下一滑,没发出声音。
易璇:“……”
差点忘了。
oga指甲没长好,伤不了门只能伤到她自己。
就在易璇松口气时,划了几次的池醉一脸迷茫地转过头,低下眼。
盯上了易璇留有一小段指甲的手。
易璇:“!!!”
应黎取了手镯与佛珠,往浴室走去。
褪下衣物,站在镜子前漫不经心打量这具身体。
这段时间她周围出的意外变少了,反倒是更加离谱的情况——例如身体不能自控,发生了。
看来是阴魂离复活的日子越近,越不舍得伤害‘自己’身体。
应黎还记得重生当天的景象。
整个浴室大得离谱,却无一丝生机。
身体主人享受着普通人一辈子也奋斗不到的一切,因懦弱放弃了生命,简直可笑至极。
“你是用右手碰她的吧。”
alpha轻轻笑着,懒怠地拿起放置在洗手台上随身携带的匕首。
苍白手指慢划过银白刀鞘,停留在艳红宝石旁。
话音一出,浴室里温度骤降,冻得地面上甚至开始溢出森森寒气,凝成白色。
那缕白色融不成个人形,只看起来十分不正常地聚起一人高,沉沉地钉在应黎身后。
似是威胁,似是压迫。
“你想复活也可以。”她说。
溢散的白气奇异凝滞了。
“我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
“所以我来时伤痕累累,我走后必定要你肠穿肚烂。”
薄唇并不着急吐露狠话,她也瞧不出动怒生气的样子,甚至眼底落着清浅柔和的笑意。
冰凉刀鞘在宛若海妖低语般的呢喃中缓缓脱下,‘叮’地一声掉在地上。
她手腕微动,翻转着刀身,闪出比白气更凌冽更阴森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