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些阴霾都被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看了看四周,疑惑的问道:“父亲呢?”
苏嬷嬷拉着她一边朝府里走,
一边道:“老爷今天进宫了,估摸着得夜里才能回来,小姐还没用过午膳吧?”
听闻父亲不在府里,沈时鸢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还没有呢,阿鸢想吃苏嬷嬷亲手做的饭。”
沈府大门关闭,
陈非身后的禁军悄然布在沈府周围,
将沈府看的牢牢的。
从大门一路回了儿时的闺房,
沈府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如记忆里那般肃穆宽敞,
就连些花草树木都很少。
沈时鸢垂眸,
也是,父亲那样冷情冷性,心里只有权力的人,何时见他有闲情逸致寄情山水。
回了从前的闺房之中,看见那张熟悉的小床榻,床榻下还放着从前她给雪色做的猫窝,
榻上挂着的纱帐还是那年她走时的一帘。
房间虽不大,却打扫的一尘不染,
坐在床边儿上,沈时鸢彻底放松下来,
花阴陪着苏嬷嬷去后厨张罗午膳,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个人。
沈时鸢向后一倒,
枕在绣花枕头上,
闭了会儿眼睛,
脑海里竟浮现出萧时冕一身喜袍,和陆之凤一同受百官朝拜的场景。
沈时鸢猛的睁开眼,坐起来摇摇头。
将那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
又站起身,打开门看了看小院,
瞳日高照,小院里的雪早就化作了水融进石板里,角落里的那棵海棠树已经有了些绿意,
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开花了吧,
沈时鸢心想,
视线下移,
海棠树下挂着一只秋千,上边还缝着一个夹绒棉垫子,
沈时鸢想起来,
那是萧时冕亲手给她打的秋千。
皇宫。
封后大典结束后,
一身喜服的萧时冕就回了承修宫,
恭贺折子铺天盖地的堆放在案几上。
萧时冕伸手扯了扯衣领,
抬手间看见身上的大婚服饰,
心中更是烦闷。
一个挥手将桌上的折子扫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