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荒草,看不见爆炸的钟宅,只能看见不远处的田野。
他撑起身,想坐起来,却一下被身下那人翻过去,死死按在地上!
苍玄青筋突爆,眦目欲裂,死死抓着他的手腕,那力道快要把他的骨头折断!
司晨:“苍……”
“苍你妈了个大头鬼!”苍玄大吼,咬紧牙,“你还能行吗?司晨!能行吗?”看司晨似乎没有什么大碍,顿时怒火爆发,嗓音恨不得把山都震塌!
“司晨!你个大傻逼!遇到危险了吧,你们家亲爱的凤凰呢?!嗯?我问你你们家又强大又圣洁又温柔体贴还他妈不认识你就跟你亲嘴儿的亲亲小凤凰呢?!!!你他妈赶我走!一次!两次!三次!就他妈会一直赶我走!我真走了你现在还能喘气儿吗?!你他妈的差点被炸碎了,不是只有我还踏马勒戈壁的来上赶着救你吗?!!”
“司晨!!!你个大——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
敖·杰尼龟·历
天空一声巨响,苍玄闪亮登场
大-麻烦的大-麻也被和谐,简直措手不及
傲娇
司晨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整个人都是懵的。
苍玄狠狠地看了他一会,忽然觉得司晨莫不是被刚才爆炸把脑子震坏了?顿时又很担心,两只手夹住司晨的脸,拍拍:“喂!”又拍拍,“哎!”
“哎尼玛啊,哎呦卧槽……”司晨这才回过神来,但被压着起不来,又浑身疼,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呼吸。
苍玄观察了一会,觉得这人一点问题也没有,站起来作势要走。司晨这才费力地把脑袋支起来看他。感受到目光,苍玄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司晨,又往前走了两步,接着回头看。司晨只剩下支起脑袋的力气,不太顺畅地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十多回,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麻痹!”苍玄顿时大怒,吼道,“老子真是贱的!”说着转头就走。司晨赶紧翻身起来,却又面朝下拍在地上,赶紧抬头吐出泥土和一根杂草,喊道:“苍玄!”
苍玄停住脚步,但也不转过来,眉头紧锁,沉默半晌,发出了一个婉转的音节:“哼!”
这个“哼”太傲娇了,司晨愣了愣,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事,忍不住拍地哈哈大笑。苍玄五百年傲娇那么一次,居然还受到了嘲笑,顿时玻璃心碎了一地,又想走,转身指着司晨又要骂。司晨笑得浑身疼,连忙“哎呦哎呦”地翻过身来,抱着肚子,好不容易向苍玄伸出一只手:“苍大哥,苍爷爷,真心谢谢您从大灾变中救了在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我拽起来一下能不不?”
“……”苍玄嘴角撇了撇,不想理他,可司晨那样子实在很可怜,很狼狈,他又没法置之不理。苍玄重重地出了口气,大步走过去拎起司晨,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抱起他的腿,站起身来,威武雄壮地对他怒目而视。
被公主抱的司晨:“……”
被公主抱,额角开始抽搐的司晨:“万分感谢,不过,能……能放我下来不?”
苍玄弯腰,把他轻轻放在地上,司晨费劲地摆了个盘腿的姿势,扭头扫了苍玄两眼,忽然发现他的衣服破了。还是那件青色长衫,一万年也不见他换一次。司晨顿时觉得有些头疼:“那个,你衣服破了。”而后想说什么,又怕损了苍玄的面子,但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哎,我说你这衣服几百年一洗啊?怎么成天穿着也不换。”
“……”苍玄斜眼看他,冷哼,“傻逼。”
司晨:“……”
司晨扶额:“好好好,我傻逼,爷爷我错了。你,你这衣服我回去给你补,行了吧?”
“呵呵。”苍玄歪着嘴嘲讽地笑,“你?你也补得了你爷爷我的衣服?”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件衣服。司晨暗暗切了一声,但奈何刚被人家救了,满脸堆笑:“那爷爷,我找个裁缝呗爷爷。”
“玉皇大帝家的裁缝也补不了!这!”苍玄气势恢宏地指着那身青衣,霸气十足,“这他妈不是什么衣服!这!是你爷爷我的皮!”
“……”司晨,“啊?”
皮……是他理解的那个皮吗?在身体最外层,包裹着肌肉骨骼五脏六腑的那个面积最大的人体器官?
苍玄非常骄傲地挺胸。
“爷上一次蜕皮都是几千年前了,当然没被你见着!老子早就成年了,还他妈能天天蜕?我跟你这种低等的小鸡精可不一样,你还得成天洗啊涮的,你没发现你爷爷我根本粘不上灰吗?你没发现你爷爷我总是明眸皓齿体带幽香吗?衣服?”苍玄特别激动,特别正义凛然地往地上一拍,“老子他妈从来就不穿衣服!”
尘土飞扬中,司晨一脸大写的目瞪口呆。
他呆呆地说:“哦,那你,那你这是……破,破皮了?”
“啊?”苍玄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一蹦三米高,扯着自己衣服上破掉的口子,看见了身上一道浅浅的伤口,细细的血痕从伤口蔓延下去,他顿时嗓子都劈了,“血?!啊啊啊,我流血了!要死了要死了!我都好几百年没流过血了!”
司晨:“……”
司晨给予精准的评价:“傻逼。”
司晨慢慢地挪了个动作,还是扯到了浑身伤口,忽然想到什么,掏进裤兜,拿出来那个之前捡到的小药瓶。苍玄本来在咋呼,看见那小瓶子顿时就没声了,机敏地看着这边。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得,刚才那么大的爆炸中,小药瓶居然连一条裂缝也没有,司晨掂量了两下,问苍玄:“喂,苍爷爷,这是不是你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