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岳公主,自己只是初初见她而已,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往后她当她的公主,她回她的将·军府,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阿行,你夫弟来接你了。”杜若元摔完汤盅也没解释,转身对姜白道,细雪则开始擦拭地上的羹汤、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今日便来了?”姜白一愣,她还想趁机追问杜若元当年的事情的真像呢,现在很想知道安岳公主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对。”杜若元也不与
她对视,转身吩咐硕雨将药方拿来,然后再取一些上好的药材给姜白带走。“已经在宫门外等候了。”
硕雨又低声询问杜若元,皇帝拿来的那个山参怎么处置。
听闻此杜若元眸子一暗,小声的吩咐了硕雨一句,便又转身跟姜白说,自己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待会会有人抬软轿将她抬出宫去。
“臣妇还有事想问娘娘。”姜白咬咬牙喊住了杜若元,这次不问,恐怕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杜若元根本不给姜白机会,大步就离开了。
姜白起身想追过去,却被细雪阻止了。
“顾夫人,当心您的身子,虽然顾大人来接您了,但是您现在还是不能随意下床走动的。”细雪将拾起来的碎瓷用手帕包了起来。
“您还是得在床上躺着,待会儿有人来抬您上轿,便是回府了,您也要在床上再躺两天的。况且这地板奴婢还没清理干净,这汤汁滑腻、瓷片锋利的,小心为好。”
姜白无话可说,这细雪的嘴皮子一直都这么厉害,跟她掰扯不赢的,更何况她所言非虚,令人心服口服。
杜若元,即使你不说,我也能自己找到答案。姜白望着杜若元早已消失的门口,心里也有了几分考量。
当年那件事,姜白一直找不到下手调查的地方,如今杜若元虽然不肯说出真相,但是起码知道了这件事安岳公主逃不掉干系,有了追查
的方向,事情应该很快能找到眉目。
顾暮果然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姜白细雪和硕雨的搀扶下慢慢从软轿上下来,点妆和涤尘连忙上前去迎。
“见过顾大人。”细雪将姜白转给点妆涤尘,向顾暮施了一礼,然后递上了药方和药材。“这是徐太医药方,还有一些药材,还请大人妥善收好。”
“替我谢过皇后娘娘。”顾朝接过东西道。
硕雨帮着点妆和涤尘将姜白扶上了将·军府的轿子,顾暮本人是骑马来的,为了轿子能稳稳当当地,他特地找了四个他大哥的亲信士兵来抬的轿子。
细雪和硕雨等人走了,点妆和涤尘两人立刻围在轿子旁,将姜白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夫人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啊?”点妆忧心忡忡地看着姜白。“奴婢看夫人好像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
“是不是宫里的人欺负您啊夫人。”涤尘也关切地问道。
“两个傻孩子,我在宫里好吃好喝的,哪有人敢欺负我?”姜白敲了敲涤尘和点妆的额头,笑着问道:“我这几天不在,你们两个都在干什么呀?”
“涤尘一点正事都没干,天天跑到碧疏楼听曲儿,都快把这个月的银钱花光了。”点妆毫不犹豫地将涤尘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你还说我不干正事?你不也天天跑到裁缝铺找阿朗哥调情。”涤尘立刻就反击道。
“什么调情啊,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说这样的话
,一点不知羞。”点妆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些。“我是在选做衣服的料子。”
“信你才有鬼呢~”涤尘说着做了个鬼脸。
“好啦好啦。回家再说。”姜白笑着说道。
顾暮闻言也上了马,朗声道:“起轿。”
能在京·城里策马,也只有将·军府才有这份殊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