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盗项链。”苏慎玉眼神清明,不似说谎。
大副慢条斯理道:“那你如何解释,这条项链为何在你这里?”
“因为是那个船员偷偷放进来的。”
苏慎玉指向一旁刚要悄悄溜走的船员,船员惊慌地看了他一眼,不动了。
这一席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人群里简直炸开了花,原本就对搜身抗拒的宾客们瞬间就出离地愤怒了,虽然仍有些人投来了不信任的目光,但局势不再一边倒了。
“我就说,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搜身,原来是想嫁祸!”
“会不会那个船员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他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竟然敢诬陷到宾客头上!”
“我看啊,不光是那个船员,这艘船上的船员全都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苏慎玉看见,大副脸上风平浪静的表情中多了一丝裂痕。
“是吗?”大副咬牙切齿,终于不再掩饰面目的狰狞:“可是你如何解释,你手上拿着的这支玫瑰,正是那个受害者船员房间里的!”
苏慎玉眯起了眼。
大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准备乘胜追击,他一把夺过苏慎玉手里握着的玫瑰花,高举在头顶,对着苏慎玉,但更是对着其他的宾客扬声道:“无论你如何辩解,你都无法否认的一点是,你就是受难船员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宾客们因这一出戏的变化而惊呆了,有些人怀疑地看向苏慎玉,也有人怀疑地看向大副,更多人张目四望,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苏慎玉朗声道:“好吧,你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说实话吗?”
大副:“什么?直到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你这个……”
大副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仿佛事态即将超出了他的掌控,但无论他如何细想,他都没意识到不对劲的关键究竟在何处。
但一种不妙的预感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眼睁睁看着苏慎玉说:“首先,我不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他是在换班之前出去找人的时候遇害或者意外身亡的,这一点所有人都可以找他在监控室的同事求证。”
监控室的船员张口就接下了话茬:“对对,就在我们换班之前,他出去了,他明明说十分钟就回来的。”
大副怼苏慎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苏慎玉坦然道:“因为我当时,就在监控室,和这位船员待在一起,所以在那个时间点,我是最不可能杀害遇难船员的人!”
大副瞪大了眼,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如何百密一疏的了,可紧接着,他就找到了反驳的办法:“谁知道你是不是刻意制造不在场证明?而且,如果你心里没鬼,你为什么要去监控室找一位小小的船员?”
大副以为自己能把这个年轻人吓住,然而苏慎玉却笑着问:“你确定要知道吗?”
又是这句类似的话。
大副的心里越来越慌,他想让苏慎玉别说了,但他的面上只能表现得风平浪静,否则就会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就在他方寸大乱的时刻,苏慎玉猛然向前上了一步,伸手向他的脸上摸去。
“你干什么?”大副脸上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