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连忙陪笑着走了。
罗成江满脸苦色:“程少,苏少可能不会来。”
程栩扫了他一眼:“不可能。”
罗成江劝道:“苏少最近的消费记录在瑞士,他可能根本不在国内。”
程栩仰头喝了口酒,然后用桌上叠成玫瑰的餐巾纸慢条斯理地将嘴角的酒渍擦干净,然后坚定地道:“如果他不能来,他一定会和我说,他承受不起惹我生气的后果,他心知肚明。”
罗成江只得表面赞同,心中腹诽。
他不知道苏慎玉和他主子最近都抽了什么风,苏慎玉原本就是一个顶级恋爱脑,贴着他主子贴得不要不要的,结果苏家事情败落后,整个人像是大变了一样,对他主子不理不睬。
但更奇怪的是他主子。
程栩原本是对苏慎玉不屑一顾的,只有需要演戏的时候才稍微认真点,这段时间却频频想起苏慎玉。
不过话说回来,他跟在主子这么多年,也逐渐看明白了一点,主子本就对失去的或者得不到的格外感兴趣。
那柳南初也是在死后,才成为了主子心头永不磨灭的白月光。
想到这儿,罗成江淡定了些。
程栩看表的频次越来越高,他也逐渐等到了八点、九点。
一批批的旧食客进来,一批批新食客离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唯有程栩,他面无表情,像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
不知过了多久,他披上大衣,径直站起身向外走去。
饭店经理在后面小跑着过来,陪笑着道:“程少,您这顿饭……”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来了,生生被程栩身上的寒意逼退了半步。
程栩:“钱记我账上,饭菜……赏你们了。”随后大步朝外走去。
秦赋斋外,车水马龙,夜色中处处霓虹。
程栩在走出门的刹那,突然对罗成江说:“你说,我是不是贱呢?”
罗成江不敢说话。
程栩一字一顿,声音在静谧的夜间无比清晰:“要扳倒苏家,我未必非要娶他,报复他这个人,我也有无数手段。”
他长长叹息了一声:“我可真是鬼迷心窍,才会工作不管,会所不去,在这里等他一晚上。”
罗成江:“程少,苏少他……”
程栩一抬手,制止住了他接下来未竟的话,冷冷道:“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听见任何一个关于他的字,他如果再打来电话,也不要接,直接挂。”
紧接着,他一把撕下下巴上的创可贴扔进垃圾箱,然后大步向着黑色奥迪走去。
就在即将拉开车门的那刻,他脚下的步伐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寒凉,像是淬了冰:
“顺便,告诉安插在苏家的钉子,可以动手了。”
黑色奥迪驶向远方,融入了沉黑的苍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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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