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脆弱、易碎的人。
小少爷的眼瞳中逐渐升起一层薄雾,蒙住了水润、清亮的双眼,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懵懂,而那粉嫩的舌尖也因为吃惊而不知所措,软软地附着在嘴里的软肉上,他仰头张开嘴巴,正与薛穆的目光对上。
薛穆眼里的易碎感似乎更明显了。
容秋微微蹙起眉头,望向薛穆的眼神带着一点好奇,还有一点严肃。
他觉得,失忆之后的薛穆,好像脑子不大好使。
“不对吗?”
薛穆的话语里带着些困惑的意思,他实在想不出,他和闻人诀之间还有什么另外的关系。
不过这也不重要,闻人诀有什么重要的,还没有容秋的一个小指头重要。
薛穆微微眯起双眼,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小少爷,目光似有若无地在他身上游荡,像未餍足的狼那样,绕过沉思中小少爷精致的脸蛋,缓缓从背部扫下。
真奇怪,明明是很瘦很小的骨架,为什么到了底下,却那么大一个
薛穆疑惑地盯着容秋衣袍底下,那片地方鼓鼓囊囊的,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来一样。
藏在柔软的衣衫处,肉眼可见的抖动。
容秋本来在想该怎么把闻人诀先前的事情告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薛穆屋子里有些热的缘故,毛茸茸的大尾巴藏在衣袍底下,贴着热乎的身子,这让他有点受不了。
眼瞧着四周又没有别人,他就想把尾巴伸出来透透气。
要不然会闷坏的。
他这么想着,同时面上又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眼睫低低的垂下,咬起的下唇染上了透明的津液,把粉红的唇肉衬得更诱人起来。
他这么做故意给薛穆看的,可是墨色的发丝遮挡了眼前,他也根本不知道,薛穆根本就没有在看他的脸蛋。
薛穆的视线,完完全全被后面柔软衣衫下那一处鼓鼓囊囊的地方给吸引了。
那一处地方越是小心翼翼地抖动,就越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像马上要破开土地的小芽,藏在衣衫底下挣扎。
却怎么也破不开。
弱小无助的样子。
好想帮帮忙。
薛穆伸出了手。
大掌倏地掠过瘦削漂亮的后背,顺着往下的时候,容秋慌张地抬起头。
那条尾巴却在这个时候不小心找到了出来的缝隙,在容秋慌乱的一瞬,偷偷探出了尖尖。
白色毛绒的尾巴尖尖。
薛穆的目光猛得滞了一下,随后他眼睁睁地瞧见,那条大尾巴好似做贼心虚一样,迅速蹿回了衣袍底下。
“那是什么?”
薛穆好奇地探过去,那只手就要掀开衣袍,容秋眼疾手快地将衣袍拉下去。
“没什么。”
他连忙别过脸,拉着衣袍挪动屁股向后坐了一大步,随后别扭地摇了摇,终于找到舒服的姿势,才慢慢停下来。
“给我看看。”
薛穆的口气却不容置喙,容秋往后退一点,他就向前探一探,在床上向容秋那边慢慢爬过去,直到容秋退到了床角,退无可退。
容秋整个人都缩在床脚的位置,薛穆却像什么爬行动物一样狠狠向他这边逼近,大掌眼看就要落在身上。
然后,掀开他深深坐在屁股底下的衣袍,直到露出来他深藏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