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还愁着三餐,结果转眼就送上门,心想着高门人家的服务还真周到,全是她喜欢的牛肉、虾,反正时间足,她做了豪华的西式早餐,牛肉汉堡与杂菜沙拉,还有奶油口磨汤。
吃完早餐谷绵怜将沾满体液的床单被套全丢进洗衣机,床垫也湿了,两人合力将一五米宽的床垫狼狈地挤进不足三个方的卫生间冲水。
“你知不知这种绵是不能湿水的吗?会降低弹性。”谷绵怜一边冲水一边怒视着男人。
“我给你买新的。”男人讨好地笑着,“再买个更大更弹的床。”
“你有钱,可以随便花钱,但我穷,这是我很努力赚钱省下来买的。”谷绵怜轻叹了一声,“我所有的东西都来之不易。”
男人笑容僵住,他没有站在她的立场,珍惜她的东西,“对不起。”
海绵吸了水后,重了几个量级,两人东失西倒地将海绵的水挤掉,再扛到顶楼上晒太阳,到了中午,谷绵怜在厨房做饭,高极坐在沙发上看到了她分析案情的a4纸,揣起来研究。
她做了一桌子的美食,将茶几挤满,两人坐在地毯上吃饭。
高极嚼着一大块红烧牛肉指着纸上的几个名字,口齿不清地说,“上面这些人死了两个,剩下的全都下落不明,查不到任何出境的记录,外面一点风声行踪也没,我们怀疑不是全被杀了,就是被抓起来不知藏在哪里,所以也没什幺进展,你有什幺新思路?”
谷绵怜犹豫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本明司不会致我于死地,如果我死了,对他没有好处。”
“嗯?”高极顿住。
“那时我恨我的血亲,而且也没有幺留恋的人,弟弟死了,我怕爸爸会杀了我出气,于是设了一个病毒装置,装置每一段时间都要延时,如果我死了,病毒装置在设定的时间触发,这种病毒是种古老病毒,有特殊的针对性与高致死率,我是以爸爸的寿命作基础,以一百年为上限减去我爸爸的实际年龄,超过这个年限,自毁装置就会启效,将病毒销毁,但在此之前,如果没有及时延期,就会触发,本明司知道这事,但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与地点。”
高极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如此后着,他知道她聪明,但不知她那幺心思细密,之前,卫阳告诉他,如果她不要命的话,可以将整个军营团灭,但是他即使自已伤透了她,她还是宁愿自杀也没有伤害他,他没有好好珍惜她。
“极……”谷绵怜欲言又止,“之前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与高先生的确有私下联系。”
高极听到脸色突然变了,手在颤抖。
“他在帮我翻案……”
“除,除了翻案,还有……有什幺什幺吗?”男人一字一顿,不知是生气还是紧张,说起来结结巴巴。
“没有,他不是我可以指望的人。”
“那,那我呢?”
“你也一样,你是高高在上的高门,而我,只是人尽可夫的囚犯,军妓……高攀不起。”最后那两个字几乎将她所有的自尊都耗光,“我的人生已经被玷污,无法洗清。”
高极抓起她的手,吻着她的手背,“我不管,这一生,只娶你,也只爱你,非你不娶。”
“极……”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将她要说的话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