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用来清洁的。”凌满看着皂角树,满脑子再想一会怎么避开人,把整个树移到菜园子里去。
炎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想丢又见凌满眼中露出强烈想要整个树的渴望,丢掉的心思便收了回来。
勇虎面不红气不喘的走过来,眼神闪闪发光的看着凌满,“阿满,这个野草我们都拔完了。”
“哦,把叶子都去掉,然后放到水泡着,这么大,我估计得泡一晚才行。不过也不好说,你们看着,只要泡到能把外皮剥下来就行。绳子主要是用到里面的纤维做的。”凌满没有纠正勇虎的措辞,反正长得确实挺像野草的。而且他也没什么耐心解释为什么叫苎麻。
“纤维是什么?”勇虎疑惑。
跳过了苎麻,却没逃过纤维吗?头疼!
凌满扶额,“那不重要,总之外皮包着的东西就是绳子了,后期需要搓一搓,让绳子变粗一点,能更耐用和结实。”
“好嘞。”勇虎脆声应道,招呼兽人们一人抱一堆往就近的水源去。
凌满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兽人们一个个超过自己,蹲下身假装去扒拉草丛找东西时,突然灵机一闪,抱着皂荚捂着着肚子就往草丛里一蹲。
“你先走吧,我要拉shi,别熏到你。”凌满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就挥手赶炎豹。
炎豹的表情微滞,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就站住了,“我等你。”
凌满:¥e!
凌满磨了磨后槽牙,还想再最后争取一次,炎豹的声音再次传来,“别想着逃,你也逃不了。”
凌满:逃你个鬼逃,我就是想收点东西进菜园子里。
碍眼的家伙赶不走,他又不想放弃唾手可得的皂角树,思来想去,决定冒一下险。他故意发出身体用力的古怪声音,往皂角树缓缓的移了过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停了下来,伸出手碰到了树皮。
一颗参天大树瞬间消失在眼前,凌满一激动赶紧闭上眼睛凝神探入菜园子。
只见充满了浓雾的菜园子里,那三分地上赫然出现了异常醒目的皂角树。
成了!
看来想要把外界的植物移植进菜园子里,只要手指头碰一下就可以了。
重重浓雾也因为皂角树的融入而稀薄了一分。
凌满的脑海里此时也传递来一个信息,千年皂角树可以给空间升级。具体有多少,目前还很模糊,但凌满可以确定能给空间带来改变就足够了。
凌满喜形于色的差点嗷嗷直叫,幸亏还想起来自己蹲着在干什么,连忙稳了又稳,发出最后一声舒坦的哼唧声,算是完成了排毒工程,脚步轻快的走向身姿挺拔的炎豹。
“浑身臭死了,我要去洗澡。”
炎豹迷惑不解的看着超过自己、心情莫名愉快的凌满,下意识的闻了下自己的身上,于是提步跟了上去。
兽人们的快乐似乎很简单,凌满看到的就是兽人不仅把苎麻浸在水潭里,自己都跟着一起进到了水潭中。嘻嘻哈哈的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也不知其中的乐趣在哪。
反正凌满是没有t到他们的笑点。他只想赶紧洗去一身的污垢。
三面环山的水潭清澈见底,偶而会看见成群结队的小鱼们自由穿行。
凌满把皂荚放在平坦的大石头上,先拿了一个皂荚沾着水揉搓了几遍手心手背,再低头闻了闻手心,没什么味道,只有植物本身的那种清香,而且不但没搓出什么泡沫,也没把手背洗干净。
凌满摩挲了两把下巴,想了一会儿,就近拿起一块石头砸向皂荚,等将皂荚砸烂了,他捏了一些往胳膊上来回擦拭,最后再用水冲掉,被擦拭的那块地方明显干净了不少。
摸索出来头绪,凌满去摘了一片大叶子,把砸烂的皂荚都放了上去,才开始往水潭里走,漫到腰身处停了下来。先打湿头发,再把砸烂的皂荚摸到头发上一顿揉搓后,觉得差不多了,再清洗头发,如此来回弄了三遍,凌满才感觉头发彻底干净了,才拢到耳后,开始洗脸。
兽人们的嘻哈声早就在凌满的一系列操作时被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看见换了一个人似的的凌满,浑身雪白的从水潭里走出来时,兽人们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了咕噜声。
连一直错不开眼的炎豹,都觉得腹部一热。
大家一直都是蓬头垢面的模样,谁也瞧不清谁的真面目,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突然有个人白白净净的出现在视野里。换了谁都会移不开眼。
勇虎暗暗的咽了下口水,胳膊肘拐了拐炎豹。“阿满,原来长的这么……”勇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卡住了。
勇虎说不出来的词,炎豹懂,但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只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追随着凌满的一举一动。
洗干净了,但他却好像不开心了,为什么?
凌满确实不高兴了。
当他洗干净脸,心血来潮往水面上一瞧,细皮嫩肉四个大字最先压了下来,接着是面如冠玉pia上来,他的五官看上去就找不到半分男人的硬朗,只有雌性难辨的柔美。
可以说是一点不难看,如果在现代可以直接原地出道了。但用老爷们的话来说就是娘们唧唧。
他能高兴得起来才怪了。
可凌满的情绪来的快,在看见水里居然有鱼后,去得更快,指着水中畅游的大鱼,唤道:“水里有鱼,你们谁会抓鱼?”
“鱼?”大家都愣了。
炎豹收了目光,往凌满身边走了过去,看清他指得东西,疑惑道:“水怪?”
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