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不定没走,可能还会留下住上一晚,我们再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吗?”纯粹找死!
巫医迷茫的看着凌满,“羊是什么?虎口又是什么,阿满你说的话,阿姆为什么听不懂。”
凌满怔了一下,抹了把脸,这里是原始世界,羊可能不叫羊,虎可能也不叫虎,所以他以后和原始兽人聊天还要兼顾着解释成语了?麻烦。
“那不重要,我的意思是像我们这种弱者陷入险恶的境地,只有被残害的份儿。”凌满避轻就重的说完,把葫芦还给巫医接着又道:“现在最安全的做法是去后山和他们会合,再从长计议,不是,再考虑以后怎么办。”
巫医忽然激动的叫了一声“阿满”,仅一条缝的眼睛突然迸出了灿烂的星光,“阿满,你是受到兽神的指引了吗?你……好厉害。”
凌满怀疑巫医最后是想不到词来形容他,才憋出来个好厉害三个字。
他猜她是想说好聪明的。
原始兽人没有被文字洗礼是真的,凌满不想多说也不想给巫医科普什么,从地上站起来,从记忆里一顿搜刮可算想起巫医口中所谓的后山,俗称避难洞的位置。
一路上巫医都显得很激动,一个劲儿说她的阿满接受了兽神的指引,变厉害了、好样的。
凌满掏着没有耳屎的耳朵,听着她翻来覆去的说着那几句话赞美的话,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如再教她几个赞美人的优美词汇的念头,毕竟受用的人可是他。
然这个念头再看见空荡荡的避难洞时,彻底烟消云散。
巫医的悲伤情绪几乎是瞬间爬出了身体,张扬舞爪的朝凌满冲过来。凌满避不可避,哪怕离得远了些,仍能感受那股催泪般的悲鸣,凌满狠捏了几把有点酸意的鼻子,及时的把上涌的情绪给掐灭了,环顾起这个山洞。
避难洞里没有挣扎的痕迹,仿佛就是没人来过一样。那么,他们可能在逃跑的途中就被抓走了,而他们能成为落网之余,大概是自己偏离了方向。
巫医默哀的时间不长,她单手抹去眼泪,神色凝重的看向凌满,干枯的手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坚定,“阿满,我要拿回兽神石。”部落也许没了,但神石不能再从她的手里再没了。
我那个亲娘诶……凌满苦着眉头揉了揉额头,见老人家坚持的样儿又不忍心一口给绝了,最后他长吐了口气,就当是这些天她的喂投之恩好了。
“我去,您告诉我放在哪儿了。”
“阿满,小心……”
凌满一边往回走,一边骂自己脑抽,怎么就脑热的大包大揽了呢。
那个老太太也是,那么重要的兽神石不随身携带,你拿出来玩什么,有什么可摆弄的。
临近部落,凌满立马警惕的四处张望,耳朵恨不起竖成兔子那么长,确定没什么异常的动静,他才亦步亦趋的继续前进。
也许是他估算错误,那帮兽人们掠夺完可能就走了,不会在陌生的部落里留宿什么的。这么一想,凌满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无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目不斜视的直奔巫医的石头房子。
巫医说,她把兽神石埋在半截石碑的下面。
所以,挖吧。
石头房子里一片狼藉,像蝗虫过境一般,连那半截石碑都歪倒在地上,凌满暗叫一声不妙,连忙徒手去扒拉石碑周围的土。
忽然指尖传来一个针扎似的刺疼,紧接着他就挖出了一块像黑曜石的石头。
能黑的这么耀眼,就是你了,兽神石。
凌满嘿嘿一笑,握紧了石头准备走人,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我好像看见一个小雌性跑进去了。”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凌满暗骂了一句我屮艸芔茻,心弦瞬间绷紧的左顾右盼,一眼就看到底的房子还能藏到哪儿去。
而兽皮帘已经掀开,他就看见一个异常高大壮士的兽人,消失在了眼前……?
???
好巧
在经历了凌满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玄幻事件后,面对消失的兽人,他淡定极了,几乎只愣了01秒的时间,就……不对!
松开的弦猛然再度绷紧,眼睛猛然睁大,他不在石屋里!
四周弥漫的浓雾遮住了他的视线,无法分辨身处的环境,只有视线所及的三分地,再无其他。
凌满试探的蹲下身,伸手去摸了摸黑土地,真实的感触让他灵光一闪。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空间?
凌满裂开了嘴角,正要一顿狂笑时,一声叹息从迷雾深处传了出来。
凌满惊觉的四处张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什么鬼东西。”
“老子是兽神、兽神!(╬◣д◢)”激动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出来的掐住凌满的脖子,使劲摇晃。
“你说你是兽神,我就信?你出来让我看看。”凌满引着它继续说话,一脚则踩进浓雾里,企图寻找它的位置。
“哼,狡猾的外地人,我是这个世界最高主宰,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声音忽然变出了傲娇味,甚至声源还变换了方向,不让凌满找。
凌满顿了顿,停了下来,退出了浓雾,直接坐在只有三分的黑土地上,不说话了。
“喂,外地人,你怎么不说话,老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和老子说话的,你倒是说话啊。本神兽命令你说话,听见没有。”
兽神的声音雌雄难辨,也见不到本尊,凌满无法凭空想象它的模样,但它叫他外地人,这就很奇妙了。
他压着躁动的心跳,老神在在的忽悠道:“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你闯进的是我的空间,你才是外地人。你在我的地盘上吆五喝六,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