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津辞退他,院墙升高,那男人是提防他,也是警告。
何文宇不怕跟谢琛交恶,但特意找素津的人来施工,在女老板和经理住宅之间竖起高墙。
他在工人堆里混过,知道那群工人私底下什么德性,男女单独说句话都能编排出偷情。
这面墙立起来,就是羞辱,羞辱他可以,但羞辱温素不行。
他扔掉烟头,披衣下楼。
刚踏进她别墅范围,两个保镖警惕投来注视,看清他面容一刹那,姿势警戒,无声防备他。
何文宇表情阴鸷,他抬步往前走。
保镖立时上前阻止。
“抱歉先生,私人住宅,非请勿入。”
何文宇目光扫进院内,寂静无声,只有风刮着泡桐叶子喳喳乱响。
他蓦地挤出一声笑,收敛阴翳,“我找温小姐。”
保镖很严肃,“抱歉,温小姐不见客。”
“是她自己不见客,还是不让她见客?”
保镖严肃不变,只是重复,“温小姐谁都不见。”
何文宇虚假的笑意凝固。
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扩大,本以为是谢琛在意他在医院对温素的态度,可若只是称呼之争,到不了关着她的地步。
除非有更劲爆的东西被他知晓了,比如他那几次翻墙。
何文宇面孔浮上寒气,眯眼凝视保镖身后大门几秒,转身离开。
他之前翻墙,就预料到被发现,温素会面临什么境地。
像谢琛这种出身权贵的男人,从小应有尽有,养出一身霸道的领地意识,身边女人有暧昧了,跟别的男人亲近了,哪怕什么都没发生,也视为背叛,变着法的折磨她,知道出了气。
可那时,他觉得温素变了样,根本不在乎。
何文宇回到书房,给一个号码去了电话,“去探谢琛最近动向,还有上次老鬼没抓到的那个男人。”
现在想来,那个人应该是跟着温素的,所以那天后老鬼再警惕设套,都没找到踪迹。
对方不太明白,而且很犹豫,“宇哥,您是想查哪方面?昌州不是咱们的点子,谢琛那边稍有不慎,兄弟们就会暴露。还有那个男人,都过去几天了,老鬼又没看清长相……”
何文宇阴森开口,“办不到?要我去教你?”
对面一顿,再出声小心打着哈哈,“办得到,绝对办得到,谢琛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能叫宇哥您知道。”
何文宇撂下电话。
…………
隔天温素很早就被惊醒,拉开窗户,外面将将黎明,街道两旁的路灯昏亮。
透过大门隔栏,肖云漪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裙,寒风中瑟瑟发抖,那两位保镖说了什么,她哭喊着执意往里闯。
温素快步披衣下楼,蔡韵已经站在大门口。
“肖女士,温小姐这几天不见客,你若有事可以等到方便的时候再过来。”
肖云漪摇头,“我必须见她,你就告诉她是我来了,她会见我的。”
蔡韵还要张口,温素立在门口几米远草坪上,“蔡韵……”
蔡韵回头,肖云漪当即冲过来,“温素……”
保镖眼疾手快拦下来她,蔡韵转身走到温素身边,“温小姐,天色好早,您再休息一会。”
温素透过她看向两个保镖,“他……是要关着我吗?”
蔡韵一怔,不敢看她,“谢总没有明说,只是管秘书交代别墅有其他人来过,叫两位保镖特别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温素攥紧外套领口,四个字含在嘴里,苦涩地惊人,她西望高筑的院墙,以前能看见隔壁阳台,现如今连树梢都不见了。
她四肢百骸绷紧膨胀着一种情绪,酸苦涩人,涨的她脱口而出,“男人不行,女人也不可以吗?”
蔡韵斟酌再三,拿不定主意,她对何文宇翻墙失察,对他越界包扎的肢体接触,隐瞒不报。
谢总不知如何,但管平给了她很严厉的处罚。
念在她进谢氏多年来第一次犯错,仍旧保留岗位,才没直接换掉她。
蔡韵不想再犯错离开温素,又不忍拒绝她,“温小姐,您稍等,我给管秘书打个电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