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刚想穿起来时,发现衬衫已经被撕成了条带。
衣衫褴褛的,什么也遮不住。
宋今樾顿了顿,还是把衣服给穿上了。
程十鸢偷瞄了她一眼,紧急收回了目光。
宋今樾这衣服……还不如不穿。
好在现在还是冬尾,她的内衬是坏了,可外衣还是好的。
宋今樾穿完衣服,蹲下来收拾着床边的纸巾。
不一会儿,纸巾在她手掌捧成了个山堆。
程十鸢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些纸巾的用途。
她不禁暗想:昨天战况这么激烈?
是她还是宋今樾……
程十鸢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
她没剪指甲,不能是宋今樾,要不然她得多痛啊……
可一想到是自己,她忽然有些生无可恋。
呵呵。
还真给林南语那家伙说中了。
在程十鸢走神的期间,宋今樾已经收拾好了房间的狼藉。
“程十鸢。”
走神归走神,程十鸢语气依旧不太好。
“干嘛!”
且不说宋今樾直呼上司名字这件事,就是按年龄,她也应该叫自己声姐姐。
“我走了。”
“赶紧滚。”程十鸢略显不耐烦地摆摆手,“记得去公司把你的东西给收了,你被炒鱿鱼了。”
宋今樾的身体一僵。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她的声音轻轻地,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颤意。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怪我眼瞎了,一时糊涂才看上了你。”
不就是图自己的钱吗?
“放心,该给你的钱一分不少。”程十鸢冷笑了声,咬着字说:“你的辛苦费。”
忙活了一晚上的酬劳。
“你真的这么想?”
宋今樾的肩膀随着呼吸加重在微微起伏。
“不然呢?”
程十鸢轻蔑地看着她。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她是及时行乐不错,但她从不干脚踏两条船事情。
“你过年来我家了。”宋今樾妄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路过而已。”
程十鸢想起了林南语说的话。
“我怎么会给你拜年,我是你老板,要拜年,不应该是你来拜年吗?”
宋今樾顿了顿,她没说拜年的事,难道……
她心跳快了几分。
“我看你停在路边很久了。”
虽然程十鸢换了车,但她知道,程十鸢的每辆车的车牌号里,写着的都是她的生日。
“是吗,原来你看见了啊。”
听到这话的程十鸢,心更冷了。
想到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天寒地冻的在宋今樾家门口,等了几个小时,连口热乎的茶都喝不上。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