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淮想说“缺什么其?实可以买”,但?他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回答:“有空。”
他若无其?事地说:“你搬家时也可以叫我。”
“搬家?”姝月缓缓地重复一遍这两个字。
柯以淮眼神慌乱,耳朵瞬间涨红了?。
姝月却一合掌,赞道:“我喜欢这个说法。”
姝月回去时将近五点。
家中只有赵雅莉和两个阿姨在,她正在给新请的阿姨讲一些注意事项。
见姝月一瘸一拐地进来,赵雅莉就?阴阳怪气地对新来的阿姨说:“你千万要记得?一点,咱们家的大小姐可难伺候着呢,上一个阿姨就?是因为她的不满才被辞退的。”
已经?和姝月撕破脸,再?加上没有林乾在,赵雅莉是半点都不装了?。
姝月没有解释,反而更加嚣张又意有所指地补充:“确实,我可是很?不好惹的。谁若欺负了?我,我早晚要她付出代价。”
赵雅莉听出姝月的言外之意,一脸不屑地冷哼,正想说些什么,随着姝月的走近,她瞥见她颈间的项链,就?忘了?说话,连眼睛都瞪大了?。
对上赵雅莉的眼神,姝月就?故意伸手挑起水滴状的吊坠,炫耀地说:“爸爸给我买的,漂亮吗?可惜我年纪轻,只能戴这种小珠宝。”
赵雅莉差点咬碎了?一口烤瓷牙——这小贱人是不是在讽刺她年纪大?
姝月无视赵雅莉那难看的脸色,哼着小曲,缓缓地往自?己房间走。
她都这些挑衅了?,赵雅莉和林晖母子也该找她麻烦了?吧?
她拭目以待。
姝月回到自?己房间,就?敏锐地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
她有些嫌恶地皱眉。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值钱或秘密的东西,但?这种领地被侵入的行为让她很?不爽。
其?实之前发生过许多类似的事。
其?中最过分的一次,是在林姝月车祸后出院才回家不久。
那时她悲伤又自?责,满腹心事没有人可以诉说,就?开始写日记,可她的房间被林晖乱翻一通,日记被林晖发现,他像笑话一样大声念出来。
自?那以后,林姝月就?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了?。
她清楚,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就?算房间上了?锁也不是她的私密空间,被侵犯隐私她只能忍着。
姝月却不愿意忍。
粗略地检查一遍,姝月就?发现自?己的床上有百合花粉——她这具身体会过敏。
姝月拿起一瓶墨水,打开,走到客厅,泼在还在生气的赵雅莉身上。
“林姝月你疯了??!”赵雅莉崩溃大喊。
五毛钱一瓶的平价墨水带着一股特殊的臭味,熏得?姝月捂住鼻子后退两步。
“没有疯哦。”姝月回答,“我说了?,谁欺负我,我就?要让她付出代价。”
“谁让你偷偷进我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