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王皖一是废话,不过是他心里清楚,但仍然觉得旁人提及会刺耳。
他没有真正付诸过信任,却真实地拥有过期待。
可他早应该知道,一腔真心就是要被踩在脚底下的
陆淮想,他好像赌输了呢
不知道迟渊到底真正想做什么,他们时常胜负对半不是没有道理,意味着谁在对方手上讨到便宜,都需要天时地利再加那么点伯仲之间的实力。
只要有预设,好似什么意外也就都不稀奇。
陆淮回忆起那天他们草草结束的话题,最后在一场混沌荒唐中收尾。
他和迟渊所做到的不过是“佯装”二字,陆淮冷淡地勾起唇。
“方霆。”他掀起眼,耐心消磨殆尽,面向愣住的王皖一,他一字一句道,“说说他吧,既然你藏得这么辛苦,我就来替你开头。”
王皖一难以置信地抬眸,却见陆淮镇定自若,只平静地等他回答,他愤然站起身。
“你他妈玩我!”
这陆淮什么都知道,却还耍他要问他信息,亏他方才还认为自己能拿捏住对方,只怕是陆淮心里已经嗤笑过他无数遍愚蠢!
陆淮不置可否,面对王皖一的愤怒,他姿态慵懒地用指尖摩挲着纹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皖一,你是不是忘了”
他眯起眼,貌似温柔的笑意尽数敛去,只剩下伤人肺腑的凛冽寒光:“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处境?”
王皖一咬牙切齿:“你!”
“你有句话说的对,”陆淮毫不在意王皖一会有过分之举,他冷漠下着最后定论,“你现在只能跟随我,如若学会如何摇尾乞怜我想我乐意给点好处”
“你他妈真把劳资当狗?!”王皖一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势要用拳头把这些天的郁闷好好发泄出去,他红着眼睛要抓住陆淮的衣领。
一记重拳被人轻描淡写地拂过,陆淮并不费劲地钳住对方。
“你放开!”
陆淮置之不理。
动作干净利落,把王皖一的双手别在身后,直至听见人再也嘴硬不起来,发出一声痛呼。
“王皖一,我再说一遍。我要你知道的有关方霆的全部信息,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
王皖一嘶吼道:“你休想!”
陆淮眸光闪烁,却也没再多劝,他松开钳制,用纸巾擦干净手,意味深长地开口:
“你会开口的。”
王皖一终究是没把那句“我呸”说出口,他总算是看清楚了陆淮。
之前只觉得对方是个面冷心更冷的王八蛋,毫无顾忌地毁掉别人一切却洋洋自得,他原本以为没有比这更令人厌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