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奇怪为什么蓝益会第一个到事现场。
“内脏方面,只伤及一部分的肺管和肺泡,静养个十天半月就好。手术挺顺利的。”
医生扬职业的笑容,对着阎君合为的一群人说话,特别是那位全身心扑在病患身上的老板。
郁拾华确实没什么心情管其他破事,在他看来,人好好儿地比什么都强,只是他确实没想到阎仕淮会疯到这种地步。
还是……
他打住了无用的思绪。
等到喻姝睁开眼,温禾和苏文婴全部闻讯赶到了病房。
两人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和焦虑,只是一个外露些,一个不免担心外头甚嚣尘上的蜚言流语。
“你的郁总可惜了,要是知道你十分钟后会醒,估计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温禾笑意温柔,和苏文婴两人都是清一色的工作装。
苏文婴皱眉:“你看到郁拾华了?”
“嗯,咱们打车过来时不是看到医院开出的车吗?九九结尾的迈巴赫,是你老板对吧?”温禾嘿嘿一笑。
喻姝没什么力气,只默默点头:“是他的车。”
集团那边,估计一团糟吧……
大晚上的,一般不是要紧的事儿,他也不会特意再从医院赶去公司,说不定连饭都没吃。
“嘿,在想啥?你的狗老板肯定没吃饭。”温禾只字不提这伤的来源和经过,嘻嘻哈哈搞着氛围。
“他最近不狗。”
喻姝没忍住地辩解了句。
“哈。”苏文婴强打起精神笑。
“看来他近来表现优秀?和之前三年功过相抵了。”温禾挺佩服喻姝的性情,一般人和她不大一样。
“功过相抵?”喻姝品了品这词。
“你不会说郁拾华没有过错吧?”苏文婴略有些惊悚。
“我和他之间,论不上这些。”喻姝向来不愿意多说自己和郁拾华的恩怨纠缠,那不是几句话能讲明白的。
她决定反守为攻,省得苏文婴和温禾扯着郁拾华不放。
“你这几天……家里有事?”喻姝没听说苏文婴工作上有什么不妥,那么估计是家里出了事。
奚燕昨晚从国外打回语音时,稍稍提了几句,说是婴婴状态不大好,语气有些低落。
温禾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苏文婴没瞒着她俩,简而言之说了,就是她爸买的那幅画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被盯上了,还是得罪了人。
反正税务局来查她家事务所的情况了。
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所谓的避税手段,那都是好听的说词,换个官方严谨的说法。
避税和逃税有什么区别?
什么叫合理避税呢?
当然,调查人员的目标不是那幅画,是其他事务所方面的灰色收入。苏文婴父母都是律师,两人一起开了家律师事务所。
“查出什么了?”温禾嗅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目前还没有。”苏文婴说话挺有艺术。
也就是说,猫腻是有的,全看天意和水平。
“真被现了会怎样?补税呗,明星不都这样?几千万只要补上,不也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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