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娅表情一愣,竟有点不好意思:“有的,给小莲添了个妹妹。”
喻姝报以微笑:“和莲沁像吗?一般亲姐妹都会有点像。”
“嗯,都很喜欢画画。”白娅恍惚了一会儿。
喻姝打量着面前保养得宜、神情自若的她,心下怪异感不减反增,白娅明显这十多年过得不错,起码没沉浸在丧女之痛里不能自拔,又和新生的孩子开启了新生活,也不知是什么契机,导致她又开始追溯过往。
“是哪个男生?”白娅直击要害。
喻姝则歪了歪脑袋:“尸检结果没有查过那方面吗?”
白娅表情有些扭曲:“我当时想得少了。而且她衣物完整,没仔细查过。”
喻姝琢磨了会仔细俩字。
这是个很精妙的词。
“她空间里的照片呢?”
白娅困惑又茫然:“什么空间?”
喻姝端详她片刻,又认真回想了一番沈莲沁提及母亲的态度,方慢慢道:“我们中学那几年,很流行在空间里动态,去别人空间留言啥的。”
“是企鹅里的?”
“嗯。”
喻姝笃定她对空间一无所知,建议道:“你可以去向企鹅申诉。”
白娅眼神盯牢她云淡风轻的脸,唇边竟露出病态的弧度:“一条人命,便不值得喻秘书上点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喻秘书三字再度令她的警戒心上升了一个高度。
“我离职了。”
“那医院门口的男人是谁?日理万机的总裁如何会理睬无关紧要的人。”白娅点出关键。
“这和你有关系吗?”喻姝笑意鲜明。
白娅手上一用力,金属叉子和盘子出刺耳又尖锐的碰撞声。
“育树私高隶属于郁寰集团。”白娅冷冷道。
喻姝眉毛轻挑:“那时郁拾华……”也不过高中生的年纪,只是名义上已是郁寰集团的第一人。
“我女儿有段时间经常提一个比她高比她白比她瘦的漂亮同学,只是长得好看就算了,可恶的是成绩也比她好。”白娅早把网上关于喻姝的信息看了几遍,众说纷纭,唯一达成共识的是,外貌的认可。
跪舔的不再少数。
“可恶是她经常用来骂我的词。”喻姝没有一丝怒意,浅浅的笑容中甚至有一分无法言说的怀念。
那时的自己,上进积极,对未来抱有期盼和向往。
“你倒沉得住气。”白娅做足了功课而来,毫不留情道,“明明小莲再讨厌你不过,初三检举你和另一位同学考试作弊,险些害你档案留下污点,你怎么可能半点不恨?”
喻姝奇怪地看着她,嘴角微抽:“如果您也在社会上吃过无数闷亏和阴招,那么学校里的这点子事儿压根不算什么。”
只要不是一辈子的阴影,大概率会成为青春里的一道模糊痕迹。
和付襄比,和王洛滢比,沈莲沁在喻姝心中的形象一年比一年白。
白娅自婚后就是全职太太,这两年才开始抛头露面地工作,丈夫给力,自身学历又好,轻而易举谋到了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位置。
没怎么被社会毒打过的她对喻姝的回答反应了好久,却仍无法感同身受。
“不管是监控或是法检,以及警察调查的结果都认定是自杀,你们和学校后来也达成了和解,如今你向我来兴师问罪,图什么?”
可能是白娅出现的地方过于巧合,可能是多年秘书工作的本能反应,喻姝不由自主地过了一遍郁寰集团第一季度的工作重点。
“我想向你求证,当年育树私高选拔各个初中的尖子生作为特招,报名表中是不是包含了身高体重的要求?你们学校进入复试的候选人是不是都是女生?”白娅语气幽幽。
喻姝心平气和:“不是,有一部分成绩很好的男生。”
“喔?那为什么最后特招进去的是清一色女孩子?”这绝不是巧合。
喻姝目光沉静,直直望向她有些红的眼。
“你打听得还不够详细。不光我们这一届,育树私高特招进去的穷学生,从来只有女孩子。”
一阵寂静后,白娅顺理成章地推断:“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里面的猫腻?”
喻姝轻笑:“我是什么家庭出身,你应该打听过了,如何有门路知道这种贵族学校里的潜规则。”
“不光学费全免,还有每月餐补和对外交流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白娅的逻辑似乎进了什么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