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的鲜血从苏玉娇的下体流出,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是啊!哀莫大于心死,想她苏玉娇这一辈子活的真是可笑,身为一个穿越女怎么就混成这个鬼样子了呢?
是从什么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大概是从她爱上那个冷清的帝王开始吧。
尤记得中元花会上那惊鸿一瞥,英俊的王帝王从此就在她心上扎根常驻。若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选秀,她大概会将少女心思埋于心底,如普通闺阁小姐那般嫁人生子。可一道圣旨的成全,她进了王府后院,还备受男人恩宠。
可她忘了,天家最是无情。她笑自己可笑,这深宫中怎会有姐妹真情;她怨堂姐的狠辣无情,丝毫不顾同族之谊,她更恨自己耽于情爱,害的家族败落,爵位旁落。
若是早知爱上帝王的代价如此之大,她绝不会……,遥想往事苏玉娇绝美的脸颊落下了悔恨眼泪。
永平候府芙蓉苑
木制雕芙蓉花的大床内躺着一个妙龄少女,只见床上妙人黑如云般扑散在粉色的被褥上,那艳粉色不仅没折损少女的颜色,反而更添少女的娇艳。美中不足的便是少女仿若做了什么恶梦,一张瓷白儿的芙蓉面上此刻布满了红晕,豆大的汗珠从少女额间落下。
“不,不……。”床上的娇人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接受不了的惨事,呓语不停。
“七小姐,七小姐……”身穿深绿色绣草木纹比甲的大丫鬟灵香正在外间的小榻上守夜,睡梦中被里间动静惊醒,赶忙从榻上匆匆赶来里间,看着睡梦中的七小姐冷汗直流,只得边将腰间的手帕掏出来,边给大床上的娇人擦拭汗水,边小心的将人唤醒。
“灵巧……”苏玉娇美目半睁,却仿若受到惊吓般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大丫鬟轻声声呢喃。
“七小姐,可是做了噩梦,受了惊,需要奴婢给你倒杯热茶来,醒醒神么?”灵巧将苏玉娇半扶着起身,轻声问道。
听着耳边关切的问候,苏玉娇狠狠的用手指掐了手掌心,直到手掌心的刺痛传来,她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苏玉娇提起精神,观看四周的环境。粉色的牡丹蚕枝百花帐,床上的四角还绑着自己特意做的驱蚊香囊,这屋内的物件不正是自己闺中时的摆设么。
再将视线移到大丫鬟灵巧身上,相貌虽于几年后相差无几,但眉眼间却更添几分稚嫩,也远不如几年后沉着稳静,这,莫不是自己死后又重生了?
“七小姐,那四小姐也着实过分了些,身为一个庶女,竟然敢将七小姐推到池子里,累的七小姐最近噩梦连连。可恨老太太偏心,竟只罚她禁足一月,真真是气死个人。”灵巧看着呆愣的七小姐,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听灵巧这么一说,苏玉娇才知道自己竟重生回到了建元二十年,自己和堂姐起争端的这天。
上辈子自己被堂姐推入池中,休养月余,最落得个身体寒凉不易有孕的下场,上辈子自己也是调养多年,才好不容易孕上一子,可最终却……。
要知道普通良家女子不易孕有子嗣的风声传出去,可谓是绝了女子嫁人的路子啊。
上辈子娘亲听闻这个消息怒极攻心,竟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生生滑了三个月的成型男胎,至此伤身缠绵病榻。
上一世家族的祸事可谓都是由这一场落水引起,可恨造成这个祸事的罪魁祸,却嫁得高门,儿孙环绕,享了一辈子的福,这叫她怎么能不恨呢。
“灵巧,我乏了,你先退下吧。”心中烦闷,苏玉娇便挥退房中的丫鬟婆子,想着独自静静寻找应对之法。
眼下她已经被苏玉慧推入塘中,想必身子早已受凉,等后日大夫过来请脉定能摸出自己不孕之像。
怎么办?难道重来一次还要将上一辈子的老路在重走一遍吗?
那自己重生的意义是何?她不甘心啊!
苏玉娇越想越愤怒,不知不觉中将手心掐出血,那血滴滴落到随手把玩的小物件上,只见那物件闪过一阵白光,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神异的现象将苏玉娇吓了一跳,随后心中涌起了狂喜。这莫不是两辈子以来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