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流氓,谁昨晚上拍我屁股。”
“那是不小心的。”
“那我也不小心。”
两人边走边打闹,大冷天北风呼呼地吹,林染却被惹得在羽绒服底下出了身汗,回到家后冷静下来,躲着祁宴就要去洗澡,被一双大手拦住。
身前的人高挑又结实,任凭林染怎么绕都绕不过,屋子又小,只好停下来装凶问他想干什么。
“又干什么你?”
林染实在是有点受不住喝醉了的祁宴,简直比昨晚上还难缠。
他彻底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既不想像以前祁宴做猫那样无条件溺爱他,又想要和祁宴保持距离。可偏偏,两条路线都走得不尽如人意。
而祁宴面对他的拒绝,始终面不改色,一次不行就提第二次。
猫咪脸颊两侧却染上了不浅的红晕,更夸张的是一路红到脖子,白皙的皮肤完全变成了粉色。
“想洗澡,可是我一个人不行,帮我。”语气理直气壮。
林染:“?”
别得寸进尺。
林染在亲近猫咪和疏远猫咪之间徘徊,被愧疚和不安持续拉扯,一旦产生拒绝的想法,对祁宴的宠溺就开始泛滥,可帮忙洗澡这件事太过超越底线,想了想,林染还是不打算惯着他。
立即板起脸。
“自己洗!”
祁宴听闻蹙起眉,一副很苦恼的模样垂下眼睛:“可是以前都是你帮我洗澡,我现在站不稳。”
“因为你当时是猫。”林染心揪了一下,“但是你现在……”
祁宴抬头看他,虽然语气很平静,却显得有点委屈。猫耳朵都耷拉下来。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祁宴顶着非常冷淡的脸说,“你说过你不喜欢我。”
天杀的。当初和猫咪吵架的记忆瞬间被唤醒,林染捂脸。
尴尬且无奈。
你现在又不是猫,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翻什么旧账。
这小子喝醉了酒这么这么难搞?之前不是还很凶吗,在这装什么可怜。
到底和谁学的。
“那让我一个人淹死算了。”祁宴紧紧盯着他,越说越气,语气控诉,似乎他做了什么非常过分的事,“你不知道猫都怕水吗?”
林染的脸颊肌肉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良心像是漏了筛的水,哗哗地流。自己要是再不答应,这笨猫该给他扣上虐猫的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