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跟了上来,看向身后的一众保镖,眼神犀利:“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拿下?”
保镖们刚准备上前,又被夏安笙一个眼神逼退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这可是秦家的长孙,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拿你们的命都赔不起。”
“你个疯婆子,给我滚出去!”秦妄声音越发歇斯底里,矛头直指秦九州,“这就是你的好太太,她是想造反吗?”
秦九州抱着胳膊,略显气定神闲:“没办法,老太太骄纵惯了的,我也管不了!”
一语既出,惹得秦妄不停地撕扯着头发,恨不得自己亲自冲上去。
夏安笙背着手在书房里迈动着步子,一会儿翻翻这本书,一会儿看看那个古董。
“这本书看着还不错,借我看几天!”
“还有,这花瓶不错,不插花真是可惜了。我掂量一下,保守估值也得七位数以上吧。”
“看不出来啊,你看起来像莽夫,房间里还挂着山水字画呢,能帮我取下来看看吗?”
做前面的举动时,秦妄并没有轻举妄动,一到要取字画下来时,他顿时乱了阵脚,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要是喜欢就花钱买,这字画是我拍卖回来的,绝不可能免费送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夏安笙瞥了秦妄一眼,道:“好吧,那我就不难为你了,我也累了,要找一处好的住处,美美地睡一觉。你要是找不到,我就自己挑!”
只是那轻描淡写的一瞥,她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秦妄居然还在擦汗,这就说明了那幅话绝对有猫腻,接下来的几天,她要好好研究这个书房,指不定医典也在这里呢。
夏安笙出门打了个转,直奔卧房。
秦妄生性虚荣,自然会选择最大一间当卧室。
夏安笙快步往前,一脚踹开门,看着里面富丽堂皇的设计,一仰身,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欢快地扑腾着腿:“就这里了,我看这卧室好得很,我准备在这里养胎了!”
秦妄好像全身都燃烧烈火,每根毛发上闪着火星,他把双拳捏得格格作响。
似是实在按捺不住了,上前便揪住了夏安笙的胳膊,直吼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夏安笙无赖地仰头看向他:“是又怎么样,你的房间最舒服,最适合养胎。奶奶已经发话了,就把你家当成自己家一样便好。我在我自己家都很随意,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她一脚踢中了秦妄的膝盖骨,踢得他咬牙切齿直跳脚。
一屋子人就眼睁睁地盯着她在大床上打滚欢呼着。
她猛然起身,蹙眉看了看被子道:“把床垫和四件套都换了,要按照我要求的来买。”
秦妄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只是无力地叫嚣着:“我看你们谁敢动?”
“小气,你不去我自己来行了吧!”夏安笙背着手来到了衣帽间里,毫不心疼地将里面的衣服往外扔,“这些衣服都拿走,我看不上也穿不了,明天我和九州去置办一些母婴用品,这些全部拿走!”
秦妄气得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都发白了:“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扔我的衣服?”
夏安笙扔得快,身后的保镖和佣人们手忙脚乱地帮忙捡着,却不知道放在何处,只好一股脑地全部都放在床上。
秦妄忘其所以的怒喊起来,那股怒气震慑他全身:“你……你简直是个疯婆子,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夏安笙稍微住手,一个优雅的回头:“我就是秦妄少爷口中所说的乡巴佬啊,没见过世面,很抱歉,别和我提礼义廉耻提素质,我没有,可以了吗?”
说完,她继续低头清空衣帽间,空气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之中。
秦妄气得额上青筋突暴,心都哆嗦了,握紧拳头直接冲出了家门。
保镖和佣人们迅速跟着他离开,偌大的卧室也只剩下夏安笙和秦九州两人。
秦九州溢出一声哼笑来:“看样子恶人还怕恶人磨啊,你还真是有办法。”
夏安笙依然自顾自地整理着:“这是他自找的,别想用三从四德那一条封建思想来约束我,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活该!”
秦九州警惕地朝门外看了看,低声对她耳语:“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夏安笙心领神会:“你放心,我肯定记得!”
在秦妄家里自然要如履薄冰,不过目前看来,他所谓的阴险狠辣的招数还没有使出来。
夏安笙准备把秦妄的卧室据为己有,一来是因为他的卧室才是最安全的,二来,卧室里的秘密也比较多。
他现在最多只是记恨她,把她当成一个不守规矩的疯婆子,绝对想不到她接下来会动的手脚了,最多只会把矛头对准秦九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的是办法。
夏安笙刚准备去医院看看父亲,一推门便撞见了几个腹肌满满的保镖,肌肉结实得像是一堵墙一般,差点儿把她的头撞出包来。
保镖伸手拦住她:“不好意思,秦妄先生吩咐了,您现在还在孕期,我们要好好招待您,您要是想要外出必须带上我们。”
夏安笙无语道:“我去厕所你们也要跟着吗?”
那男人又从后面拉出两位女保镖来:“我们必须安排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您,保证您的安全,不然没办法和老太太交代!”
夏安笙砰地把门关上,一跃来到了落地窗前,以她的身手从二楼跳下去也算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