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此刻,他用年龄、阅历和财富吸引你,这种追求和哄骗有什么区别,算不算在欺负你。
可池礼,他的脑回路是通的。
他不知道什么追求啊,他不懂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池礼有些愕然:“所以,你要欺负我,说是请我出来吃饭,但没有饭是吗?”
他恍然大悟。
“我就说,这个地方哪里像是吃饭的地方啊,喏,那边三楼还有个乐队在演奏交响乐呢。”
那他吃什么,空气吗?
你很馋,我很饿
谢温汀心口有点堵得慌。
他心想,是那种欺负,不是这种欺负!!他都28岁了,会故意把漂亮小男孩叫过来不给饭吃专门为了饿人家肚子吗?
可对着池礼困惑的表情,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但,即便是此时,眼角眉梢都是迷茫的池礼,也照旧漂亮。他一副误会的模样,显得带了几分可爱的天真。
谢温汀就低哑地笑了几声。
“好吧,好吧。”他无奈了,“先喝点什么?”
池礼要喝冰可乐。
他不知道什么有钱人对品酒有自己的要求和偏好,反正他对可乐很有自己的要求和偏好。
“要冰可乐,但不要百事可乐,要可口可乐。”
第一次有人在和谢温汀吃饭的时候,对可乐挑三拣四的。这又不是什么82年的拉菲酒,谢温汀在健康方面有一贯的自我约束,他自己都不怎么喝可乐的,听见池礼这么说,他扬起眉梢。
“这有什么区别?”他问。
“可口可乐好喝的,百事……”池礼嘴角耷拉着,“比不了一点。”
谢温汀就笑着满足了他。
他比池礼大十岁,可就像他说的,年纪、阅历和财富,是池礼的同龄人比不了的。他抬起手,优雅地用手指示意侍应生,交谈的时候掌握着全部的话语权,从容极了。
谢温汀和程薄霁可不一样,谢温汀和二十岁的学生,不是一个段位的。
他不是处男,吃过肉的男人熟多了。
如果说程薄
霁是青涩的勾引,谢温汀就是有经验的勾引。他自然知道一些小男孩的想法,他会绷直指骨去拿高脚杯,讲话的时候多用一点气音,低低沉沉地念池礼的名字。
他露出手腕和锁骨,凸出的骨节像是玉石一般莹润漂亮。
蓦地看他,只觉得他有种多汁的人夫寡感。不像霸总,也不像之前池礼认为的贵族公爵,倒像个精致的贵妇,举手投足都是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