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谢温汀甚至可以带着真心实意,夸赞言扶的心灵手巧:“做得真好,技术很厉害啊。”
池礼无知无觉地笑起来。
他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言扶。
狗狗戴着帽子,盯着镜头,黑汪汪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可怜又可爱。
言扶秒回他,问:【叫什么名字呀?】
池礼低着头,飞速打字:【没有名字的,谢总说狗叫狗就好了。】
取了名字,像是定了契约,一遍一遍叫它名字,彼此关联的感情也浓厚起来。
不去名字的话,叫狗就好了吗?那和叫编号好像也没什么区别,都透着些冷漠理智的残忍。
谢温汀的想法,十八岁的他们显然是有些不理解的。
他俩连买点儿什么贵的东西,都要取名字呢。
虽然现在还没买电动车,但池礼和言扶已经商量好了,要买一辆黑色的电动车,取名叫李大虎。
他俩的电脑和手机甚至都有自己的名字,但凡贵些的、要长久相处的用品,都取了名字,希望能和它们长长久久相伴下去。
所以,一只活着的狗,不取名字,他们是不理解,甚至有些为它难过的。
言扶:【那有点可怜……】
言扶:【要不,我们偷偷给它取个名字,在私下里那样叫它吧?】
言扶:【它在实验室被叫编号,出来了被叫狗,有了名字的话,它也会高兴吧。】
言扶又问是公狗吗?池礼说是公公狗。
言扶:【那是男孩子,是小男狗。】
要取什么名字呢?
池礼想着,它过去也够苦的了,
以后平安健康长寿就最好了。
对狗狗还能有什么期愿呢?又不用小狗去考研究生。
给小狗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吧,小狗总不能和电动车一起排字辈,电动车叫李大虎,它叫李大狗。
那不行,那不好听。
直到谢温汀接了电话去开会,叫池礼自己在这边好好玩的时候,池礼还在想。
宠物保姆去忙了,他坐在花园里的摇椅上,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