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灾难来临,这些药也是救命稻草,必定有用。
……
一辆马车缓缓朝京城沈家驶去。
沈荔回府的消息,沈家很快便知道了。
“夫人,你抖什么?”
沈氏缝着衣服,手一颤一颤得,衣服没缝好,反而手上却扎了好几个口子。
“你忘记我们从前怎么对待她了吗?沈荔背靠程持这棵大树,程持肯定会找上门来,为她女儿报仇。”
沈侍郎摆摆手,将他的外衣从沈氏手中扯走,拍拍沈氏紧缩着的肩膀说道:“程持这人我最了解,从来心软,肯定不会回头报复我们的。更何况,我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谁知道上面的人耳朵那么尖,就好容易听到了我这句话。要我看,分明就是上面那个人借着我的话,狐假虎威,将程持一把火烧了。”
沈侍郎正说得起劲,忽然觉得手刺痛了一下,一低头,却是沈氏忙抽回了手,嗔怪道:“就是因为你这张嘴,惹了多少事,还让那张氏进了我沈家,一心想为程持报仇。”
沈氏说得起劲,满心亢奋,还将不该说得一并说了出来:“你要知道,今日我闺友找上门来,问我是不是我当日害了张氏的一个双生子……”
“你说什么?”
一时失言,沈氏忙抓住沈侍郎的胳膊,补充道“我怎么能对付得了你那二夫人?那孩子还活着,不知怎么就进了国公府,就是那个裴临……老爷可记得?”
“老爷?”
沈侍郎不说话,沈氏忙掐了掐他的人中。
忐忑
夜深人静,沈荔这一晚睡得着实安稳。再醒来时,已经日上杆头。
屋子内窸窸窣窣,倒水的倒水,收拾桌椅的收拾桌椅。
沈荔起身,拉开床帐问道:“阿福,几时了?”
“已经巳时二刻了,姑娘,”阿福拿着毛巾,走到罗汉床旁,笑吟吟说道:“姑娘醒了,夫人想你想了好久,正在栖云馆等着姑娘呢。”
这个时候,张氏竟然也还说得出想念的话语。
沈荔沉默片刻,一面下床一面吩咐道:”今日午时我去栖云馆一趟,梳洗过后,你便把熬药的砂锅拿出来。”
阿福答道是。
已到了巳时,沈荔用泡好的大米水洗干净脸,用盐水漱了漱口。
她等不及用早膳,便先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阿福看着镜子里的姑娘神态自若,琢磨着姑娘今日心情应该很好,于是拿起绢花问道:“姑娘,和往日一样,今日也戴这只梨花样式的绢花?”
“换个样式,白色太素净了。”
“你去将夫人赠予我的那一大匣子拿过来。”
见阿福不知所错,沈荔说道。
张氏执掌中聩过后的第二日,就给她送了一大匣子的发簪首饰。眼下,放着也是浪费。
秋香在一旁候着,听到之后,一反常态,殷勤地将那匣子抱了过来。
那日收到张氏送来的一箱又一箱的绫罗绸缎与珠宝,沈荔还未打开看过,今日细细一看,却发现这匣子里装的发饰够她用半生了。
阿福在一旁一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