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正寻思如何解释后面的话,不料沈素话锋一转,就当没事一般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对了,母亲,国公府的二公子与四弟像极了。”
话音刚落,只听什么声音哐嘡一声响。
妒海生波
外面有东西摔落,沈氏转身看去,一个侍女慌慌张张走进屋子跪了下来:“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你没听到什么?”
沈氏冷冷看着打碎茶具的婢女。
“奴婢,奴婢只听到说什么像极了,奴婢也只是刚才进来准备侍奉夫人的。”她可不敢说她方才听到的是国公府二公子和自家四公子像极了。
昨日,她们耍牌喝酒时邹婆子昨夜说的话,她醒来也还清晰记得。没想到大夫人每日吃斋念佛,竟对二夫人这般用心。想到此,她更低下头来,急切地求饶着。
“算了,你下去吧。”
这潘丫头跟着她也五六年了,一直都衷心侍奉着她,长得艳丽,但这么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来,比如引诱老爷和府上的公子。
“奴婢多谢夫人,奴婢重新打些水来。”潘丫头忙不迭的磕了几个头下去了。昨夜的事,别人问起来,她只装一概不知。
自这婢女进来,沈素一直打量着她。他如今已经十七有余,结交的不乏皇家贵族,跟在他们身边这种事情也见得多了,岂看不懂人心。
此时日暮黄昏之时,日光照出影子。
他早已留意到方才的婢女在此听了大段的话,直到听到他最后说相似的话来,方才那位婢女惊慌失措乱了阵脚。
不过,裴二公子与沈阔长相相似的事情估计很快会传遍朝野,长安城上下官员恐怕人人知晓。
想到这里,他却心悸起来,却无半分思绪。
方才侍女的干扰,沈氏母子的对话戛然而止。
沈氏想起她从前做的事来,也不知从何解释与忏悔。真是应了那句话来,一步错,步步错。
沈素见母亲不愿说什么,开口说道:“母亲,那孩儿先告退了,母亲早些歇息吧。”
儿子可终于走了。
沈氏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一旁的金丝楠木圆桌上,用力抓住金丝做成的桌布,只见桌布皱成一团,接着沈氏跌倒在地,圆桌上的茶杯、茶壶、一盆莲花等一应物骤然被摔在地上。
她恨张氏,已经很多年了。
张氏的前夫卜蒙正,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年幼时日思夜想的人。她付出许多,将他当做此生的唯一,却不想被突然而降的张氏夺了去。
张氏长得弱柳扶风的模样,虽出生于商贾家庭,却通诗词歌赋,为人和善。一见到张氏,卜蒙正很快就被张氏吸引了,与她渐渐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