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看出来字了。”纪砚白为自己辩护,他没得到俞渐离的夸奖,反而是这样的数落。
“可是字还是很大,也不太好看,你是小将军,怎么能写这样的字?”
“我可以等你走了再练,你来了之后我却在这里练字……”纪砚白还是有些不高兴,干脆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见纪砚白完全不听,他只能转变语气,问道:“白白听话好不好?”
听到俞渐离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出白白两个字,纪砚白呆愣在当场,甚至没能问出心中疑问来。
俞渐离见他的表情不解,主动跟他解释:“不是你让我叫你白白的吗?”
“我……”纪砚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久未能吐出。
他甚至听到了一阵嗡鸣声,似海啸来临,似巨钟掉落。
他居然提过这样的要求?!
俞渐离在此刻整理了一下空的酒瓶,道:“你以后少喝酒吧,你喜欢这个味道也少喝,每次喝酒之后脾气都好差。”
原来是俞渐离误会他喝醉了……
他该怎么跟俞渐离解释这三瓶酒是黄启喝的?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让俞渐离叫自己白白太过于令人羞恼,纪砚白竟然有了身体僵硬的反应,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发木:“我……脾气很差?”
“也不算特别差,毕竟我们白白还是很听话的。”俞渐离说着,伸手摸了摸纪砚白的头。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纪砚白更难招架。
他的脑袋里突然炸成了一团团烟火,轰鸣声巨大影响他思考。
他觉得心口在爆发岩浆,灼热感蔓延至全身,脸颊和耳尖发烫得最为厉害。
俞渐离看到纪砚白的脸颊在逐渐泛红,抬手摸了摸纪砚白的脸,询问:“这次怎么皮肤都变红了?难道是比之前喝得多,才会如此?”
“我……”纪砚白窘迫得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我今日让你练字,你很不高兴吗?”俞渐离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他的样子,似乎很是关心。
纪砚白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俞渐离毫不避讳,坦然地与他对视。
这一瞬纪砚白的心开始疯狂跳动,这种激烈的心跳影响了他的身体,脖颈的血管都在规律地鼓动。
“有些……”纪砚白回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变得干哑,音调都有些改变。
俞渐离只当他现在的情况是因为醉酒,继续安抚他:“别气了,我也是为你好。”
“嗯。”纪砚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只能含蓄地回答。
现在说自己没醉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可他迅速侧过头,不和俞渐离对视的举动,在俞渐离看来还是在生他的气。
俞渐离只能继续哄他:“怎么还生气啊?别气了好不好?”
他并没有在生气!
难道他喝醉酒之后很爱生气?
纪砚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伸手推开俞渐离:“你先走……”
他此刻的情况很不妙,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俞渐离,他的脑袋完全没办法思考,想到的方法竟然是让俞渐离离开。
俞渐离很是惊讶。
“都赶我走了?”他听到这句话有些慌,干脆站起身来,走过去到纪砚白身边,抬手转过纪砚白的脸,让纪砚白看向自己,继续哄他,“别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