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司九那稳的感觉跟那八九十老太太似的司九慌了,谁懂啊,她慌了。
因为我不理她,她慌了。
好了,我心里爽飞了。”
她怕我生气,这个认知让我开心。
她爱我。我原谅她。
她爱我。
我突然为我前几天对她的冷落感到抱歉,但是我又觉得我给她的“补偿”让她蹬鼻子上脸。
我好像有点后悔了。
好吧,我要认真听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是国粹了,好听老少皆宜,唱腔优美,落落大方。
喜欢京剧,喜欢司九,喜欢我。
我听完一场折子戏,再叹戏曲式微,感谢司九,也感谢那些传承人。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愿下学期不会继续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冷暴力”。
还好,我还有司九。
我好像不爱她,我不想骗自己。
她或许也知道,我想。
过年了!!
没人会想错过最后一个年集,虽然对联还没贴上,但是谁不想听大街上春节限定款的《恭喜发财》呢。锣鼓不见,但是声音震天响;在锣鼓声的间隙里,你还会听见各种的声音,“买篦子吧?”“梨花糖,梨花膏,香甜治咳嗽”“好运来,我们……在新春佳节,为了回馈新老顾客……”
大集上人挤人,本就不宽的街道上摆摊卖金鱼的,卖对联的,卖毛主席像的,死死地把守住街道两边的“黄金位置”。
一片有序中的混乱。
那时还没立春,这里正是北方。
天气冷,大家裹着大氅,军绿色的把钱揣在怀里,放在随身带的布兜里,然后在吆喝声中,喇叭声下做着生意。
全靠喊,说话声音是听不到的,“这瓜子儿多少钱一斤?”“二十”“这么贵啊?”“年关了,都贵,我这儿还便宜哩,他们更贵。”“来两斤?”“您拿好”。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达成共识,像吵架似的。
年关啦,送出去的钱都会回来,欠的债都会还清,年关年关。
天好冷,脖子都埋在衣服里,但是如果在街上就又不一样。街上人很多,摩肩接踵。这不是夸张,这是事实。
我费力地从这边买了两条小金鱼然后又费力地挤到另一边去找我爸妈。
我听见一个老太太问一个男的,“买篦子吗?”
那中年男子指了指手里的手里的篦子,“刚买了”。
那老太太问,“多少钱买的?”
“五块”那男子好像很高兴似的。
老太太不依了,扯着那男子,非得让他看看她的篦子,“我这个好,是手工编的,你看编的多齐整,你那一看就是机器的,你再买我的,回去比比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