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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汤窈上前一步：“来吧，说说吧，作为你的主治，我想知道，你俩是约好了什么时候共赴黄泉啊。”
“我看看时间，来不来得及。”
纪聿南作势就要下床，被汤窈一把阻止，她不由分说的掀开了纪聿南的衣服下摆：“上去，我消毒看一下。”
汤窈准备时，瞄了眼说：“诶，你俩这个速度，估计不能一起投胎，赶不上他趟。”
“意外。”林峰赶紧解释。
汤窈带着手套，拿着镊子衔着消毒棉球：“你身上的那些管子，自己拔下来的？”
“嗯。”纪聿南抽了一口气，“医生，你手挺黑。”
汤窈没再说话，上下看了看，“行，不算严重，给你约了检查，一会坐轮椅去看看。”
她意味深长的：“自己拔尿管，你也不怕废了。”
纪聿南脸上青白交错，最后咬牙说了句：“不会，我有经验。”
“可以，玩的挺花。”汤窈说这脱了手套往外走。
纪聿南看着她眼底的审视，心里疑窦丛生，这个医生…
“我们认识吗？”
纪聿南一嗓子喊住了汤窈。
汤窈站在门口，她侧身靠着门框，插着兜有些不屑道：“你叫纪聿南。”
“岁聿其莫的聿，南山之志的南。”
纪聿南整个人呆在床上。
耳边好像回荡着熟悉的音节。
上了年纪的小老头趴在吱吱呀呀的床上，抬手托着眼镜，一本正经道：“这个名字啊，是有含义的。”
“捡到你的时候卡片上就写着纪什么，那天下了雪，后边的字啊都不清了。”
纪聿南蹲在地上，趴在椅子上写作业，抬头咬着笔好奇地问：“那名字呢？”
“怎么来的？写起来好费劲，好多字啊。”
小老头抽过笔，在纸上边写边说：“岁聿其莫的聿，南山之志的南。”
“这个岁聿其莫是一年要结束了，南山之志是说，远大的抱负和志向。”
“你……”纪聿南痴痴傻傻地看过去。
汤窈的声音遥遥地传来：“纪聿南。”
她站在原地，眼神自上而下的看了许久，最后转身离去：“我是京大医学院的。”
京大，京州大学。
纪聿南追了出去，他扶着门框喊道：“你认识谢熠吗？”
这个名字的典故，他只跟一个人说过。
谢熠。
彼时谢熠陪他回家，他要上楼的时候，谢熠突然问：“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走廊尽头的汤窈回头，她只是扫了眼，没有停留一瞬。
“不认识。”
随后转身消失了。
纪聿南撑着门框，大脑错乱，腰腹的疼痛逐渐传来，难以压抑的呜咽声从嗓子里溢出来。
他靠着门调整呼吸，想要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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