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她似乎还没给这小猫取个名字。但又想到反正也养不久,索性?就懒得取了。
不像她,她的名字是容津取的。
出生的那天,是个好晴天的清早。
那时候的容津和柳曼秀,就跟任何一对蜜月里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别无二致。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他们两个既没经验,又兴奋到不行。
特别是容津,他一直对女儿?的名字问题举棋不定。
甚至还翻烂了好几本字典。
最后,他终于像宣布一件什么?大事?似的,对着柳曼秀宣布他决定给孩子取名叫艺。
希望她可以多才多艺,顺风顺水。
想到这,容艺不禁又苦笑了声。
容津的愿望恐怕落了空——她不仅没能多才多艺,而且过?的一点也不顺风顺水。
她看着熟睡的小猫,叹了口气。
外面又开始飘起雨来,步入六月,伏海镇硬是没晴朗过?一天。
容艺拉过?椅子坐下,和梦境里发生的一样?,她桌面上堆满了一字未动的作业。
一坐下,她忽而闻到一阵清浅的栀子花木的香气。
起初她以为这是窗外传来的,但转念一想,她根本就没开窗。
然后才发现,这味道是她身上的这件睡衣传出来的。
她捏起肩头的一小块衣角,低下头闻了闻。
果然,是衣服上的味道。
淡淡的,很好闻,也很让人心安。
难怪……她总觉得游赐身上有股干净凛冽的木质清香。
每次他靠近她、亦或是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就能闻到。
一想到这,她耳根莫名有点热。
只好转过?身去,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
她把目光投向?书桌,看着上面白洁到几近一字未动的作业。
悲哀地想到——明明就在不久前,她已经下定决心,决定高三要好好学习的。她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伏海镇,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但是,面对一道比一道难的题目,她却忍不住打起退堂鼓来。一道题还没写就打算放弃了。
她把双腿蜷起来踩在凳子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滑过?项盈萱的脸——她一边笑的很甜,一边在向?游赐请教题目。
心底不知名的情绪又瞬间翻涌上来。有那么?一刻,容艺竟然觉得自己在嫉妒。
骨子里卑劣的占有欲开始作祟。她不甘地拿起手机,风风火火地找到游赐的头像。
打字过?去:【睡觉了吗?】
发过?去以后,她才想起来看了眼?时间——才不过?八点。
她性?子是很急的那种?,后知后觉才觉得自己有些鲁莽,现在的高中生哪有八点钟就睡觉的?她这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