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有能耐,确实是大有本事,可贺流凤也不是傻子,不然当初,怎会找到这儿来。”
昙景之点点头,喃喃道,
“他便是认准贺轩文没有死,才会在这儿不眠不食的等了三天之久。”
昙景之略是叹了口气,又道,
“只是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等到。”
那眸子里的隐约之色,却是被温若清瞧在眼里,刚想说什么,却惊得身边人握住了他手,不用转过,只凭那温度和气息,他便知道是楚逸君。
“贺家的人都是自私的一心只为自己,那人怎会出来见他。”
轻挑秀眉,那人的目光神色,总是带着几分风流俊雅之色。
温若清也煞是感叹道,
“不见不告,就这么留下一道遗昭,然后,便是逃的远远的,只把那一堆烂摊子扔给贺流凤一人,着实是残忍。”
“自私又如何,贺轩文从来就是这样,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凤骁而已。”
只这么随意一笑,那满目风雅便是怎么都掩不住,楚逸君神情自若道。
温若清也是安然,清风而笑道,
“贺流凤也不是笨人,他能猜到贺轩文没有死,也该猜这其中的缘由,如此而来,这几年他的隐忍便是可以窥得几分缘故。”
天色渐渐明媚了起来,如此才算得上是春光之色。
昙景之望着湛蓝天际,似是无心的问道,
“如今,他们两人去了哪里呢。”
温若清微微一笑,回答道,
“谁知道呢,但就着贺轩文的性子,定是流连于山水之间。”
楚逸君闻言,握着他的手不由一紧,十指相扣间,自是牢不可分,他启唇一笑,说道,
“那恬静之地也是你心头所好,若清,我们搬到山上可好?”
温若清却是温和一笑,凝着对方的眸子,目光里是说不出的温情和宠溺,
“哪儿不都一样,只要你我在一起,在哪儿,还不都一样。”
余音回绕,别是一番深情切意萦绕在心头。
别过了温若清和楚逸君,昙景之刚回营地,那儿已是整装待发,准备回京。
见阿青已收拾了行李,昙景之从容的坐上马车,等着大军启程。
阿青自是骑马在车外随着,倒是没想到慕连春也进了马车里。
依着昙景之而坐,慕连春握着他那放在膝上的双手。
些许寒意深入肤,昙景之惊得一皱眉,道,
“这都入春了,手怎么还这么凉,可是伤口感染了?”
未等慕连春回答,昙景之已是撩开他的衣肩,见那伤口果然渗出浓水来,他眉头皱得更深,立马拿出药囊,替那人重新敷上药,包扎好,这才放下心来。
慕连春一字不发,心里头却是暖洋洋的,那人虽很少提及情爱的字眼,可那一举一动,却是不乏温情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