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纵容,完美。
而每一次,当阮冬以为南斯是真的喜欢他时,对方都会猝不及防露出野兽的冰冷和漠然。仿佛一巴掌抽在阮冬脸上,令他恍然大悟:原来换了个世界,他还是不会被人爱。
十九岁的年纪,纵容默许这场名为偷情的混乱关系。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他不会如此放低自己。
五光十色的宝石在镜头中发着光。
阮冬没有回复,穿上外套,确定看不出尾钩的存在,这才照常搭乘悬浮车前往皇宫。
阳光耀眼,今天风和日丽,是个难得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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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全息战场大门打开。
浑身鲜血的年轻军雌看了眼屏幕,意料之内的没有回复。
每次给阮冬发消息,对方的回复基本都隔了四五个小时。所以他也习惯发完后再去模拟舱呆一会儿,等到出来时,刚好能看见雄虫的回复。
不过今天他有事,便又多打了几行字。
【还在生气?】
【抱歉,是我不对,那天不该向你发脾气。】
【我给你买了最新的时装,下午就配送。】
他放下通讯器,另一位副官立刻上前。
“长官,陛下推了早上九点到十点的会议,让您这个时间段去找他。”
南斯有所预料地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全然没有全息战场上的疯样:“告诉一军,照常训练。”
“是,长官。”
南斯用十分钟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味,换上日常制服,踏入悬浮车,很快来到皇宫。
侍从带领他一路走进大殿,南斯皱了皱眉,看向通讯器里移动的红点。
阮冬出门了?
侍从离去。主位的南尔曼暂停全息屏幕,视线淡淡落在他身上:“南斯,听说你不同意抽那只雄虫的信息素。”
他没记过阮冬的名字,所以用那只雄虫代替。
南斯回神,先给阮冬发过去一句【要去哪里】,才点头看向南尔曼。
“是的,雌父。”
南尔曼神色看不出喜怒:“给我一个理由。”
南斯也面不改色:“他体质弱,受不了强制抽信息素。”
“南亚的毒能解,半个月前,我在战场上发现了异兽的伴生兽——”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
瓷砖被虫尾扫砸碎裂,南斯倏然兽化伸手,狠狠抵住喉咙处的尖锐锋翅。胸口已经被褐色倒刺瞬间穿透,鲜血霎时涌出,滴答浸湿地板。
再近一寸,南斯就会被当场割断喉管。
他抬眸,对上雌父正值壮年的兽瞳。
骤然发难的南尔曼也正看着他,声音冷淡而笃定:“南亚的事,是你做的。”
南斯面色不变,仿佛被戳破谋害手足也并无心虚,也仿佛感受不到此刻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雌父,您说过,结果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