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阮桑枝微缩的瞳孔,他蓦地收住凑近:“咱们皇上啊,其实早就拿到正儿八经的图纸了,这一局,李迁、苏弈、燕逢,还有龟缩在阳州的燕斐,都是输家。”
阮桑枝偏过脑袋躲开他,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连苏弈都知道?”
沈枯挑眉,勾起阮桑枝的下巴,强硬的让她正对自己:“娘娘,您是否将在下想象的过于软弱无能了?”
“不过没关系,无论我做过什么,是什么身份,对您来说都毫无威胁。”
是吗?曾经她也许会这样认为,但看现在的表现,并不觉得沈枯是什么无害的家伙。
“可安秀已经做出了威力更强的东西。”
“他不是被招安了?”
阮桑枝眼眸微垂:“所以皇上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诈他们出来?”
沈枯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是这样想的,没想到他们这么沉不住气。”
苏弈伙同李迁入宫捣乱,燕逢带着忽勒影卫进京,就连宋治昌都弄出了个什么鉴宝会。若是毫不相干倒好,偏偏势力联结错综复杂,环环相扣,令人防不胜防。
“这是一招险棋。”阮桑枝眉头微皱:“就不怕棋盘掀了?”
“娘娘这话应该去问皇上。”
沈枯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在下只是为皇上打杂的,决定不了什么。”
“简直胡闹。”
她闭了闭眼:“现在好了,一国之君困在虎头寨,靖王府神出鬼没兵临城下,苏弈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来一刀,这还能睡得着觉?”
沈枯冷不丁开口:“听说皇上噩梦缠身,很久没睡好觉了。”
自作孽,不可活。
阮桑枝有些埋怨萧洪山什么都瞒着自己,又隐隐觉得后悔,不该在他面前提什么要离开京城回凤州的话,仿佛自己成了逼他剑走偏锋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罢了,事已至此,先解决燃眉之急吧。
她走到窗边,今夜无星无月,寒风彻骨,依稀可见细碎小雪。以那老叟的说法,天亮之后才开始举办鉴宝会,可阵法不除,这天不会亮的。
“阿桑。”
她怔愣了一瞬,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沈枯单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的坐在梳妆台前:“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算不算长相厮守?”
“……别做梦了。”
阮桑枝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陡然见到了一张熟悉却不愿面对的脸。
“天寒地冻,客人还请回房。”
这里的花鸢尚有几分血色,眸子黑亮黑亮的,头高高束起,和自己初见她时的模样别无二致,只有神情冷漠生疏的过分。
“你叫什么?”
阮桑枝开口问她,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你叫花鸢。”
哪怕她这样说,小姑娘都没有丝毫触动,就像没人告诉她可以作出反应似的。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
听到“天亮”二字,花鸢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她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无可奉告。”
沈枯倚在门边,听到两人的对话最终以阮桑枝吃瘪告终时,二话不说走上前来,将花鸢敲晕在地:“这种跟死士没区别,问不出来什么话的。”
“娘娘难不成对她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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