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叹一口气:“为什么对您来说,我没有一张英兰皇家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重要呢?”
方榆景盛怒:“我在外面辛苦打拼,在饭局上到处应酬,尽心尽力经营画廊,挣钱供你出国读书!而你呢,转手就把机会让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林间轻声问:“那是爸爸的钱吗?”
方榆景质问的话语骤然止住。
“妈妈的遗嘱里写:她着作的画、名下的画廊都留给我。在我成年之前,两家画廊交由专业经理人打理运营。”
“妈妈在最后的阶段,做出了和外公相同的选择,不愿意您有插手荆林画廊经营的可能……为什么呢?”
情话
“澍哥,你家小朋友怎么跑外面去了?”
许嘉澍在呼彩声中收了杆,闻言转过身,和玻璃墙外的林间对上视线,这才发现刚还在另一桌玩游戏的小男朋友去了走廊上。
许嘉澍下意识道:“我出去一趟。”
“这不是看得见人吗,你还不放心?”
“受不了了,我们以前那个拽王酷哥呢?谈个恋爱居然离不开老婆半分钟!”
“澍哥你怎么能这么粘人!好歹也是响当当的集团未来掌权人!还要不要你的面子了!”
站在玻璃墙外的林间也看到了他,身形纤瘦直挺如青绿修竹,气质干净,清隽的眉眼浅浅一弯,露出一个笑,还朝许嘉澍招了招手,乖得让人心里发软。
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许嘉澍微放心下来,把球杆啪一声拍在旁边朋友的胸膛上,眉宇一挑,笑道:“我缠我老婆,天经地义。可惜了,你们这些没家室的是不会懂这种情趣的。”
几个朋友不忍直视,摇头直吁,许嘉澍脚步不停,去外面的走廊找林间。
出来的时候,林间刚挂断通话。
许嘉澍走来,问:“怎么一个人跑外面来了?”
“出来接了个电话。”
林间又看了眼玻璃墙里面的大厅。
台球桌旁的一群朋友正视线炯炯盯他们,见他看过来,立刻主动转开——有抬头看天花板的、有低头研究地砖花纹的,还有装模作样拿粉擦台球杆的,看起来个个忙得热火朝天。
“他们怎么都在看我们?”
许嘉澍跟着望了里面一眼,语气随意:“估计在里面合众嘲笑我粘人呢,说我离不开老婆半步。”
林间笑起来:“这就算粘人?”
许嘉澍也理所当然道:“对啊,这不就是很普通的相处吗?我看他们就是嫉妒我们感情好。”
林间陪着一头:“就是就是。”
许嘉澍握住他的手轻捏了捏,又将话题绕回去:“原来出来是接电话,我还担心是阿间觉得无聊想回公寓了。那现在接完电话了,继续进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