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护成闻言懒懒的则过头看是哪个嫌命太长的在这儿鸡猫子狗叫,而祁姓书生原来的嗓门立即惊惧的抖颤成断断续续,可他还是勉力支持说完,“光天化日下,你这么调戏,欺凌良家妇女,简直道德沦丧有辱斯文,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去!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说这个,惜弱本来就归他管的,从来都没有人敢异议。
任护成看那书生模样明明软趴趴的,还犹自逞强,想英雄救美?“怎么,我就爱欺凌她,你想拿我怎样?”他眼里闪着恶作剧,好心免费提供机会让“英雄”好好发挥一下。
“你、你——”比武是不成的,尤其对手那一副气死人的有恃无恐,祁姓书生转而向乡亲求援,因为单拳难敌四手,人多总可使恶人有所收敛吧?可他这一瞧,众人不仅后退,还互相对看……
“我报官。”
真没种!任护成见状可就没玩的兴致了,他嫌太多人在旁边碍事,拉了杨惜弱便走。
牵手!那小姑娘的……祁姓书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当下跑去挡在任护成面前,“小姑娘你别怕,你……你这个目无法纪的恶徒,快、快……放人。”
“恶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恶徒来着!”任护成很恶劣的还把杨惜弱的小手横抱在胸前,故意刺激他。
“太过分了,男女授受不亲……”
示威的抱揽杨惜弱在胸前,她有些局促不安,任护成低喊了句,“乖乖的。”然后对前在的逞好汉的书生嗤声嘲笑,“我们亲不亲劳你过问了吗?”
“你、你……”强龙恶霸势力,书生的勇气只能你、你个不停,无法采取更进一步的实际行动。
任护成好心的等了半天,“没意思,戏唱完了?那我们走了。”
“不……能走。”祁姓书生炽热的眼光直盯着杨惜弱。
“惜弱,告诉他你就喜欢我的欺凌,干其他人何事!”妈的!他不屑的看着祁姓书生,没本事又穷极无聊。
说的是什么话?谁会喜欢受欺凌,可是她看看祁书生,又感觉身后的温暖,她好想马上离开这种人家看猴子似的地方。
“嗯。”她快速的轻点头。
任护成见状有一丝的满足,可是又不其满意,“‘嗯’是什么意思,不说别人怎知你嗯个什么劲儿?”
这恶劣的土霸!“小姑娘,你别怕,这里这么多人见证,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祁姓书生咬牙切齿的说,还不小心抖着咬到舌头。
“对吧,说话不说清楚,教他少管闲事,再不滚,到时有人遭殃可别怪我没事先声明。”
杨惜弱闯言拉拉任护成袖子,他没好气又有某种妥协,“你快说,我们走了不就没事。”
“谢谢公子善意,请不要……”
任护成插口道:“多管闲事。”
杨惜弱脸红了红,为难的诠释,“请不要误会,我和他相识,我很安全的。”她在他身边,真的有种莫名的笃定。
“听清楚了?”还愣头愣脑的傻样儿,啧!任护成坏心眼一转,大模大样的悠闲打道回府。
祁姓书生仍呆立原地望穿秋水,连人走远了都不察,看热闹的人潮渐渐散了,突然不知怎的,就看好好站着的书生膝盖一软,身子歪斜,“噗通”的溅起好大水花,莫名其妙好死不死的对准栽进旁边的水塘。
霸情郎君作者:杜熙培
在一座绕整天也绕不完的庄园里,杨惜弱想起任护成也曾这么吼她,就跟今天一般无二,一幕幕影像掠过她的脑海——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快回话!”他有这么恐怖吗?真是的,难道怕他吃了她不成,干瘪瘪的小老鼠!哼!
“哦……”杨惜弱话哽在喉咙就是发不出声来。
“说话啊!”他的耐性就只有一了点,今天还是对她特别客气,都让她抖啊咽抖的抖光了。
迫于他打压、欺凌的大嗓门,杨惜弱结结巴巴的轻哼道:“郡……敏姐……姐留……我一……起住。”
天啊!还在抖!看她单薄的瘦弱样,至今仍骨架健全实属奇迹。
一向是他不屑旁人惊艳的目光,除了陈郡敏外,对杨惜弱而言,他反而觉得自己像豺狼虎豹般。试探的,任护成问道:“我命令你站好不准抖了。你仔细看看我,觉得我长得如何?没这么恐怖吧?”
杨惜弱转头瞧他,那样高贵神只般的光华也在意世俗人的眼光吗?她在心中暗忖。
任护成拉着她在巡抚府中穿绕,一年的时间过去,有很多疑问需要解答,他低头正巧和她俏笑的眸光相遇,那带着回想的专注神情。
扬州园林很美,可是和印象中的景致不同。杨惜弱纳闷的想。“不在这儿。”
“什么不在这儿?”任护成疑问道。
“我们以前不住在这儿。”
她说的我们的确让他心喜,但也升起更多的迷雾,任护成应道:“以前是在苏州任庄,这儿是扬州我爹的府里,两处你都可以当成自己家。”
拐过回廊,任护成推开门进去房里,随即就想一口气把她这一年来所有的点滴了解透彻。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离开任庄?”
杨惜弱才待开口,门口经过的丫鬟转移她的注意力,任护成吐出口恶气,“砰”的走去关上门,想了想又突然打开,探头指了外面一个当差的侍卫道:“你,对,我叫你,待在这儿不准任何人来打搅,有事我会吩咐。”
他转头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好了,你好好解释清楚。”
正四处打量屋子的杨惜弱,愣了愣问:“什么?”她到现在还头露水,除了脑中片段的记忆闪过,她连自己都理不出头绪又何从解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