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上,瓊斯-商业大厦顶楼的豪华气派办公室里,艾伯.瓊斯正背着双手,站在窗口前远眺蓝天!
“你真的决定回去了?”他凝重地问着站在办公桌前的男子。
“是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回答着。
艾伯.瓊斯沉默片刻,旋即转身凝视他眼前这位冷硬坚毅的男子,心中一片喜爱赞赏。这名男子在他迟暮之年填补了他膝下无子的遗憾,带给他无限的安慰,也深深为他当年能幸运、及时地伸出援手挽回一个优秀卓越的人才而感到庆幸,只是他不免担心这孩子会因为满腹仇恨怨怼,而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孩子,我让你回去解决你的心结,但请你千万记住一件事——怨恨是一把伤人又伤己的利刃,凡事三思而后行。”艾伯.瓊斯语重心长地说。
“我明白。”
艾伯.瓊斯走到男子身前,按了按他宽厚的肩膀道:
“报复不能解决问题,别让怨恨蒙蔽了你的心,好自为之吧!”
该死的!都是那个该死的闹钟!竟敢向天借胆跟她闹罢工,害得她困在拥挤的车阵中动弹不得,该死的!柳巧眉气恼地捶了下方向盘,频频诅咒。不过呕归呕,她也没闲着,聪明地利用空挡,拿起化妆品便在脸上又涂又抹的。瞧她秋波如水、琼鼻玉齿的,哪需要用这些痈脂俗粉来妆点她的美貌,光她身上散露的那股灵纤逸质,就不知教多少男人神魂颠倒,醉死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在她红粉青蛾的外表之下,却有颗波澜不纹、冰封凝结的心。
不一会儿工夫,如龟行般的车潮也缓缓移动了,端照这种速度前进,她的荷包准又得大出血了,谁叫她已经是这个月第二十天迟到了。为雪前耻,昨儿个才夸下海口和她的损友兼好同事李琪打赌,今天决不迟到,看来,她是输了一顿总督牛排大餐了!想想,她也真不负“迟到大王”的美名,怪来怪去,都怪那个该死的闹钟,看她不把它给彻底解体了才怪!
苍天有眼,终于让她赶到公司了。一锁好车门,她干脆脱下高跟鞋,拔腿直冲进公司大楼,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了,她着急得大叫:
“电梯,等我!”她以跑百米般的速度杀进电梯里,气喘吁吁地按下灯键,一边弯腰穿上鞋子,一边头也不抬的向电梯里的好心人道谢:
“谢谢!”
“当”的一声,一眨眼就到了她的办公楼层,柳巧眉又像拼命三郎似的冲出去,浑然不觉背后有双藏在墨镜后的灼热激动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
“柳巧眉,你又迟到了。”一声叫喊,拉住了柳巧眉的冲势。回头一望,原来是从茶水间出来的李琪芳。
诶!还是被她逮到了!她认命地叹口气,乖乖地承认。
“是,我又迟到了”
“那么牛排大餐何时兑现?”李琪芳一手拿着保温杯,同时眉开眼笑地走近柳巧眉,与她并行。
“你说吧!我任凭宰割。”她颓丧地耸肩道。
“星期六。”
“行,星期六。”垂头丧气的柳巧眉,脑子里只有一连串的¥记号,不停的晃动、消失……
两个好搭档并肩而行,却见一堆人头挤在公布拦前窃窃私语、议论不休。
“干嘛?有人公布情书啊?”李琪芳好奇地伸长脖子。
柳巧眉则一马当先凑过去问:
“喂,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事大地震。”事业专员钱少华见是柳巧眉发问,立即热心的提供情报。
“灾情严重吗?”柳巧眉眯着眼睛盯着绿绒板上的公告,谁叫她是个大近视,偏有迷糊得老忘了戴隐型眼睛,只好当瞎眼长颈鹿了。
“是美国总公司传真过来的人事公告,咱们台湾的瓊斯分公司,在不久的將来将由最高的指挥——瓊斯集团的总裁大人亲自坐镇。”钱少华活灵活现的述说。
“哦?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竟然劳动大人物亲自下马啦?!柳巧眉夸张的说道。
“是谁让我们台湾的经济跌到谷底?又是谁让各位姐妹兄弟们的业绩媲美股市指标一路黑到底?总公司当然紧张了,说不定是要来评估未来发展,如果未能改善的话,就撤掉投资,届时大伙儿可得回家吃老米饭了。”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个个面带憂色,擔心飯碗不保。
“錢少華你危言聳聽,當心我舉發你散播謠言、鼓動人心,到時候……嘿嘿!錢專員的位置可就得換人坐嘍!”
“是!我說錯話,望請柳大小姐網開一面,放我一馬吧!”錢少華緊張得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地直討饒。
“好了,别抬杠了,快工作吧!免得经理过来骂人了。”李琪芳拉着柳巧眉离开公布栏现场,走不到两步又充满好奇的问:“巧眉,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位总裁大人?”
“公司的人事制度妳又下是下清楚,職權畫分得這麼嚴格,這棟商業大樓又有個不成文規定,愈居上層的代表職位愈高,而這層樓高少說也有三十幾層,我們是在第七楼,你说可能性高不高?
李琪芳一听泄气极了,柳巧眉则动手整理办公桌,一边拿起电话留言条转头问李琪芳:
“我姐什么时候打电话找我?”
“你进来的前十分钟。”
“谢了。”
语毕,柳巧眉便拿起电话快速按键,一会儿彼端传来轻柔娴静的嗓音——
“喂,戚公馆。”
“姐,我是巧眉啦!你找我有什么事?”
彼端的柳嫣然一聽是妹妹柳巧眉的聲音,便柔婉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