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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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兄弟◎
日本,加茂家本家。
盛夏的白日来得过早,不过早晨四五点,天便已经泛着蒙蒙白色,远方的黑暗就像划开了一道口子的布袋,晨光从地平线洒了进来。
加茂惠美眯着眼正对着庭院研磨着草药,她昨日通宵未眠,因为她的身份分家与主家的矛盾越发激烈,本家苛责加茂家与咒术高层的立场太过暧昧,迟早会引来那个【六眼】的不满,而分家则指责本家的无能,让废弃的一支成为了宗主不说,居然还放任其女独揽加茂家的大权。
捣药杆碾碎着草药,绿色的汁水浸了出来,被空气氧化成墨绿近黑的色彩,大概是因为走神,亦或是彻夜未眠的疲惫,一个不小心锋利的叶片边缘切开了她的指尖。
加茂惠美的皮肤白皙细腻,就像注满水的气球,在撑到极限的膜里面可以看清楚莹莹透光的清水,在白日微光之下,连她皮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而此刻,如同被挤爆的橙子,几滴殷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发白的伤口挤了出来,伴随着几乎听不见的细微的声响,啪嗒一声,滴在了墨绿的草药之中。
随之,异相发生了。
红色的血液如同有意识一般,主动扩散攀附起碗中的草药,如墨的绿色逐渐的被吞噬,稀释,化为了浑浊的灰白。
灰白的汁水顺着木碗攀爬,缠绕上了还没研磨的草药,仅仅一个呼吸之间,草药青绿如翠的根茎便像是被吸去了所有色彩一样,化为了灰白之色。
加茂惠美垂下眼睛,手中研磨草药的手并停下没有停下,就着这不祥的灰白把绿色的草药碾碎,随后起身,将整份药汁都倒进了垃圾桶了。
“可惜了,”加茂惠美漠然开口,“一滴污血坏了这份草药。”
【可惜了,一滴污血坏了这一支血脉。】
记忆中窸窸窣窣的低语声在加茂惠美的耳边响起,她勾唇一笑,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
这个世界是人类的世界,人类行于太阳之下,而魑魅魍魉只能行走于黑暗之中。
这份不平,滋生了咒灵漏瑚的不甘,他只有一个愿望,如同人类渴望日光,渴望自由,他同样深爱着“未来”,幻想着“希望”。
只有咒灵的未来,只有咒灵的希望——终有一日咒灵亦将行于太阳之下。
为此,大地的咒灵,大地的怨恨,即便燃尽此身也毫无怨言。
因此,在听见同伴真人所言的一瞬间,他立刻被说服了,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为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大概是沉迷于实现梦想当中吧,漏瑚这样想到,如果能实现梦想,实现大义,即便舍弃几个同伴也是没有办法的——理想必定伴随着牺牲。
但是,由人诞生的诅咒嗤笑着同伴的愚蠢,话语犹如毒汁腐蚀了同伴心中最后一块遮羞布。无论诅咒师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夏油杰”必定会牺牲咒灵。
“指望人类是多么的愚蠢啊,真人,你说得对。”
“希望已经在眼前,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按照夏油杰的计划行事。”
记忆中想起了诅咒师让同伴穿上“衣服”的场景,漏瑚感到一阵恶心,“真是疯子,咒灵不需要人类的皮囊。”
“现在该怎么样,要我通知花御和陀艮背叛夏油杰吗”
漏瑚注视着翘着二郎腿的蓝发同伴,真人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不,夏油是人类我们是咒灵,最开始就不是一伙,怎么能用背叛来形容呀~漏瑚,你真的应该多看一点人类的书,他们在这方面还是挺有意义的。”
“……”
大地的诅咒显然不想在“人类”这一话题方面再和同伴过多讨论,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注视着蓝发咒灵。
真人摇晃着脚,语气调皮轻佻,“夏油不是说要让宿傩和九尾对起来吗”
“我觉得这可是个相当好的主意哦,不论怎样,要想控制九尾,就要得到鸣人,而虎杖鸣人的命脉就是虎杖悠仁。”
“而且让九尾和宿傩对上也能削弱九尾,毕竟东京大阵只不过是按照五条悟的规格计划的。”
“你知道吗漏瑚”
“啊,当然。分布在全日本七处【眼】的七个咒灵,培养出来的破规格特级,其实质不过是木塞罢了。”
“堵塞【眼】,控制全日本的咒力增长,逆行天元的结界,在五条悟将其全部袚除的一瞬间,全日本的堵塞住的咒力都将疯狂爆发,咒灵会引来史无前例的大爆发,但这些都只是表面罢了,再多的咒灵对五条悟而言也无足轻重。”
“最重要的是位于东京的【核】,要让五条悟处于准备好的那个咒灵领域之内,要让五条悟作为核心负担起整个东京瞬间的咒力爆发,平衡外泄的咒力。”
真人笑着补偿道:“没错,即便是【六眼】也承受不了这种消耗,而这时候就可以由我等进行【同化】。”
漏瑚考虑一下,忐忑开口:“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对象换成九尾就行不通了,九尾那异样的咒力,足以平衡东京,如果按照真人你说的把范围扩展到日本,说不定可以压制一瞬间,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谁来帮我们【同化】虎杖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