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你这种魔教还不需要用旋风剑!”
“……哈哈哈哈,”“莎丽”大笑,“你果然是旋风剑主!简直是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后左掌蓄力,将居士直接击退两丈,居士气息不稳的被震得吐了口血,半跪在地,捂住胸口抬头,眼中又是惊惧又焦急。
达夫人也万万没料到此人武功这么强,喊声中都带了一丝哭腔:“夫君!夫君你别管我了……”
“莎丽”笑了两声,在达夫人穴道上随手一拍,达夫人发觉能动,立马直奔居士而去,一边扶着他起来,一边泪眼朦胧的一连声“夫君你怎么样了?”
居士失而复得般紧紧抓住她的手,“夫人别担心,我没事。”然后勉力站起来,将她推到身后,想要隔开“莎丽”的视线。
“哈哈哈……真感人,真是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莎丽”促狭的鼓掌三下,便恢复了原先的语气,“你听好,竹林居士,虹瑁他们不到三更便会赶来十里画廊,我要你同他们相认时,直接揭穿他们中的紫云剑主不是莎丽本人,且不许透露我的存在,否则,你的夫人可就要遭罪了!”
居士见“她”边说边走过来,大惊:“你要做什么?!”
“你的夫人我就先借走,这可是一张王牌。”“莎丽”伸出手,同时派头十足的点了点头,“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伤她一根汗毛。”
“你休想———夫人快跑!”居士迅速打开“莎丽”的胳膊,随后豁出命般的与“她”拳脚相搏,
达夫人泪光点点,听话的跑了几步,却听见一声虽然细微、但听在她耳中却如惊雷般的断骨脱臼声。
回头,只见居士被“莎丽”一招分筋错骨手抓在肩头和手肘,左手扭曲成一个古怪的角度,在达夫人跑回来的哭喊中,又一记膝踢击中居士的肚子。
等“莎丽”松手,居士已经趴在地上痛得动不了了,他面色比纸还白,冷汗几乎浸湿了额角。
“莎丽”重新抓住达夫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居士,
“居士,这可是你自找的。记住,按我说的做,否则……哼!”
49
回去的途中,宵琥越想越觉庆幸,他确实没料到莎丽那两年跑十里画廊去了……
他这貍猫换太子之计,想要利用自己对莎丽的熟悉瞒过只同她相处了几个月的虹瑁蓝荼荳泉尚且困难重重————何况他自己还没相处上两年呢,要骗过竹林居士那更是万万不可能。
且竹林居士还是第七剑——若到时候碰上后暴露,那无异于一个爆雷。他一个人将在敌窝面对六剑合壁,哪怕虹瑁重伤未痊愈,发挥不出长虹剑原有的实力,他也怕是没有命在。
好在这位第七剑有其软肋,今后少不得要威胁他配合一番,万一什么地方真露了马脚,有他一家之言做背书,也会打消虹瑁他们的疑虑。
“夫君……呜呜呜……”回途的时候,达夫人哽咽不止。
“莎丽”瞥了她一眼,道:“我劝你还是留点精力养胎吧,只要你丈夫肯乖乖按我的话去做,我自然不会再打他。待我抓到了麒麟,就放你去跟他平安团圆。”
达夫人摸了摸腹部,心中一片悲苦,看“她”的目光里也流露出恨意,听“她”这么说,虽然害怕,但还是铿锵道:
“你的阴谋不可能得逞的!我夫君乃七剑传人,他定会以大局为重。若舍了大义,我作为他的妻子,纵然茍活又有何面目!”
“是吗……”“莎丽”笃定的笑了笑,“那就看他狠不狠得下心了,依我看,他怕是舍不得呢。”
达夫人想起夫君待她的种种,又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信号-弹放出一刻钟后,一个矮胖走夫模样的从树丛后一跃跳出,他穿着紫色褂子,身后还跟着七八名身手矫健的黑衣兵,刚一落地就单膝跪下,对着“莎丽”抱拳行礼,
“少主有何吩咐?”
“莎丽”负手淡道:“朱无戒,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把她关起来,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如果需要侍女,就把侍女也盯牢了,再找个大夫时刻候着。”
这要求前所未闻,朱无戒愣了一下,抬头去瞧,“额,少主,敢问这是……”
“莎丽”见他目光在达夫人身上滴溜溜地打转,心里一阵反感,冷声道:
“这是那第七剑的妻子,你可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她是本少主重要的人质,给我好生伺候着,若是发生什么疏忽,我可要你的命!有了她,七剑才不敢妄动。”
朱无戒急忙道:“少主放心,属下绝不会怠慢了她,也不会让七剑有机会把人质救走。”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月夜下,一位白衣男子抚琴而坐,颇有魏晋狂士之风。
只见他接连六七下扫指,琴声混合着内力激荡不歇,一股劲风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擦着地面扑向四周,将地面落叶纷纷扫起,等下一波琴气刮来,卷至空中的落叶顿时化为齑粉。
蓝荼远远的听到有人弹琴,且蕴含深厚内力,精神不免一震:“这个琴声……相必是百草谷主,他知道我们来了。”
待七剑传人纷纷赶到时,白衣男子袖手一回,以一绝弦之音铮然收尾,琴声戛然而止。
男子抬眸看向来人,目光满怀心事,嘴角却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七剑传人,在下旋风剑剑主达墨,久等各位了。”
众人闻言,俱是一喜。
虹瑁此时还昏沉着伏在大奔背上,蓝荼便率先上前一步抱拳,代为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