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珍……”
洛尘轻颤,一股陌生的感觉自小腹串起。太罪恶了。
可他到底还有理智,双手改为推拒,却发现推不开,她像救命稻草般攀着他,甚至开始肆无忌惮扒他衣裳,还想从领口探进去。
“兰珍!”不能这样下去,洛尘大喊想阻止,忽听头顶噼啪声响。
嘭一声,天窗破损,居然从窗外徒然跃下两道人影。
接着身上一轻,紧贴他的女子被人一把提开。
风宿恒对双眼迷蒙犹在挣动的沈兰珍一挥衣袖,毫不留情将人弄晕,放给一边的戦星流扶住。
转眼,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洛尘。
就见大容冰清玉洁、严正自持的神官长大人两颊绯红,唇上破皮,衣襟半敞,露出同样发红的脖子和小半片胸膛。
洛尘拉拢前襟,眼神躲闪,不敢看来人,可面对面站着不是更尴尬?到底开口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风宿恒挑眉:“皇兄以为我想哪样?”
洛尘活了二十一载,没碰过如此让人恨不得去死的场面,一时口干舌燥,浑身淌汗,直接哑火。
风宿恒见他衣袖上片片血迹,不由看向池子角落:“流那么多血?”
“没事,别管我。”洛尘把手背到身后,瞥一眼边上的戦星流:“你们怎么来了?”
他这话是想问,深更半夜,你俩为何从天窗跳进来?但话到风宿恒耳里,硬生生挤出点别的意思,好像在说我刚到紧要处,你来搅什么局?
风宿恒嗯一声:“我再不来,只怕皇兄今晚要破戒律契。”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直指适才地牢里的旖旎,洛尘恼羞成怒:“胡说八道!”
着急欲辩,可这事…让他怎么说呢?
难道直接说是人家姑娘主动扑上来亲他,为何会这样其实他也一头雾水?
为着沈兰珍,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啊。
洛尘保持沉默。
视线一触,却见风宿恒眼神冰寒,好似覆着寒月霜。
洛尘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这个弟弟也曾袒露心迹,说沈兰珍是他心上人。
哪个男人看到心上人和别人亲热不暴跳如雷的?现下他只是冷冷站着,已经很客气了。
“对不住!”洛尘霎时羞愧难当:“今晚是我思虑不周,往后不会了。”
风宿恒自顾自偏过头,似乎不想听他解释。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事实上,风宿恒此刻状态并不比洛尘好到哪里去。
晚上被嘉和帝一顿海扁,又饮了不少酒,终于讨来放人的旨意。他怕自己酒后混沌,还记得回太子殿找星流一起摸进神宫。想着反正嘉和帝已经松口,今晚直接将人带走,明早补个回禀必无大碍,也好过让沈兰珍在杀魄池受一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