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县之令好会,江小江正要吐槽他可能是青梗镇唯一的‘葛朗台’时,到底还是差官深谙官场、一下就替白素解围了,他一句话就瘙到县令的痒处。
“白姑娘,刚才说好的孝敬呢,孝敬!”
差官察言观色之际,频频给白素递眼神,白素‘喔’了一声,遂把两枚金子、一枚银子摊在县令的面前。
“喔!”
一声长叹,县令立即偃旗息鼓,复又变得肃然起身,江小江正纳罕这县令要干什么的时候,差官招呼了白素,便一同后退。
“好么。”
一时间,江小江叹为观止。
怪不得差官要暗示白素别占着地方,原来县令见了金子、银子,比见了亲爸、亲妈还亲。
县令束、整衣,双手合十后虔诚地跪了下去,然后朝着桌子上的金银三跪九叩、匍匐了好一会,方才起身。
“嗨,这县令算是没救了。”
江小江叹息了一声,刹那间失去了兴趣,继续多呆一息,江小江就多一分窒息的感觉,只盼望着县令不要太胡搅蛮缠就行,给他们办了备案,好兴建金身。
“白姑娘,你们家掌柜的呢,他不来,这事怎么继续谈?”
县令一番官腔丝毫不拖泥带水,眼神蔑视了一下白素,右手遂在金子、银子的上方挥了下。
“公子来了。”
白素咬了下薄唇,饶是露出了对县令的不满,既然县令敢给他们下马威,她就敢实话实说。
“来了么。”
县令像是在回白素,也像是在问差官,接着环顾了一下四边周围就他们三个人,便重重开始斥责差官。
“江公子也算是镇上的富贾了,是不是你们怠慢了,白姑娘,这些下人要是怠慢了你家掌柜的什么,尽管说出来,我打得他们皮开肉绽。”
县令的弦外音太明显了,白素几尽作呕,他这哪是打得下人,这不是等于当着她们家公子的面,打她们公子么。
“县令大人,备案钱,迎客来已经交了,我家公子就在咱们跟前,要谈什么金身香火钱随大人谈就是,七成、十成都行。”
白素不卑不亢,只是在‘七成’和‘十成’的话音中间、十成的后面加了点拖声,然后就像是猎人挖好了坑一样,等待着请君入瓮。
“什么在跟前,你家公子在哪?”
县令的脸色成了温度计上面的摄氏度,在急剧地升温。
“你这。”
‘刁妇’二字还尚未出口,白素盛气凌人,当即打断了县令的话,说道。
“公子,县令大人想要见见您,咱们就让他见见吧。”
白素顿了一顿,言语口吻转为尊崇。
“公子放下聚骨扇吧。”
话音刚落,县令的脸上的愠怒,添了几分抖动,只是差官的脸色由青变黑,显得极为恐惧。
“公子。”
白素催促了一番。
“公子!”
又一番催促下,白素略显焦躁,要是公子还是没有回应,她便怀疑公子没有跟过来了。
当即,白素狐疑地转身,神经质地回看了一下侧后方、走廊,空空如也,什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