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依旧大雨倾盆,天色却似有转晴之势。
槐序见此,亦要动身前去蓬莱,但被离钰给一把拉住了。
“等会儿。”
槐序不明所以。
“怎么了?”
离钰的视线落在白羽遥身上,提醒道。
“还有一个没审呢。”
白羽遥恍然。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对、为何会得知曲苍月做了亲缘祭一事做解呢。
凌墨安听罢,从苦思中出来,看向他的眼神不解又委屈,就像是在问——
羽遥既一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白羽遥根本抵抗不住这种目光,朝他贴了贴身子,软语道。
“墨安别怪,我原以为那些断断续续、半实半虚的梦境并不可信,还是今日认定了此事真乃苍月所为,才理清其中关键的。”
凌墨安真的很好哄,疑虑马上就消失了。
“竟是这样,难怪羽遥总是睡不好。”
承祈抹了把脸,心说王爷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离钰的关注点总是与旁人不一样,暗自遐想——
羽遥睡得好不好,这小子怎么会知道?
又转念一思。
谅他也没这个胆子,应当是羽遥同他闲聊时告诉他的。
槐序似是想起了什么,静默片刻后问凌墨安。
“恒王殿下,不知羽遥所赠的那株玉兰,现下在何处?”
凌墨安如实相告。
“在我卧房案几的抽屉里。”
承祈自告奋勇。
“我去拿。”
“不必!”
离钰制止了他的脚步,轻飘飘地说。
“我们一起去。”
随即他手腕急翻,鲜红的广袖隔空扫过所有人。
眨眼间,众人来到了香居雅室。
离钰一刻不歇地往里间走,仅过几息,里面便传出了怒喊。
“啊啊啊啊啊啊!”
承祈心道,完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白羽遥还以为有什么突发状况,忙松开凌墨安的手跑了进去。
“师尊!你”
“这儿为什么会有两个枕头!”
离钰指着床的手狂颤,近乎崩溃地质问白羽遥。
“他碰你了?!”
白羽遥呆呆望了眼那套青绿被褥,脸颊泛粉,扭捏回答。
“嗯”
事实证明,若真心动怒,六界第一美的面孔也是扭曲的。
凌墨安在外紧张站立,头一次感觉死亡离得如此近。
离钰目眦尽裂,转瞬便要冲出去。